计较尊卑规矩。
还有她那纤瘦的小身板,都不知一碗姜汤是否真的能保她不遭风寒侵袭。
若是她真病倒了,即使他是主子她是丫鬟。
承钊不在,这儿再无旁人,他总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吧。
她最好别真给他病倒了。
厉峥转身一边往厨房外走去,一边烦闷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手上动作刚放下来,一抬眼,平视前方的视线正好看到了刚才被他随手放在角落的竹篮。
厉峥脚下步子一顿,神色意味不明地看着那头。
竹篮里湿衣堆叠,在地面晕开一团水渍。
而一旁的竹竿上空荡一片,好似在无声地提醒看到它的人。
厉峥:“……”
重新迈开的脚步声一路朝向主屋的方向。
但几步之后,脚步声又再次顿住。
厉峥叹息一瞬,绷着嘴角转了身。
看她可怜。
他只是看她可怜。
湿衣虽有重量,但对厉峥来说并不困难。
可他不喜湿冷的触感落在手上的感觉。
一件中衣被扔上竹竿,皱巴巴地拧成一团。
厉峥注意到一旁的墙边靠着一根木叉,他见过盛瑶是用这东西晾衣服的。
实则,以厉峥的身高并不需要此物。
但这可以让他不必用手去拿湿衣。
厉峥单手拿起木叉,俨然一副生疏别扭的样子。
木叉叉住一件衣服,顺势一挑,衣服便挂上了竹竿。
来回几次,竹篮里本也不算太多的湿衣几乎都挂了上去,最后还剩一条他自己的裤子。
木叉叉住□□。
厉峥手臂刚一用力。
身后忽的传来一阵响动。
吱呀一声——
厉峥赫然回头。
盛瑶刚从门前探出头来,看到正在晾衣服的厉峥顿时瞪大了眼。
厉峥手劲失控一瞬。
刚挂上竹竿的裤子裆部刺啦一声,撕破了一条口子。
盛瑶:“……我,我是想出来看看,姜汤熬好了没……”
厉峥:“……嗯,可能,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