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慕之情,连好感都所剩无几,认真想来,其实外祖父跟祖父祖母也没什么区别。几个人立马就将唐郢抛到脑后,可唐郢却还在恼唐懿不服管教,他想要直接弄垮那间首饰铺,却又担心唐懿一狠心直接将家底都跟宋穆抖了出去。唐郢不确定女儿知道多少,于是投鼠忌器,郁闷得要死。
更叫他愤怒的是,半曰后唐懿竞然递来消息,说要拜宋穆的夫人为义母,拜宋穆为义父。
“她这是在威胁谁?“唐郢骤然得知此事,直接被气倒在榻上险些喘不过来气。
宋老夫人也难受,但她更埋怨丈夫:“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女儿怎么会被逼到仇人跟前?若她真的叫了别人作爹娘,你就称心如意了?”
唐郢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好狠,他这个女儿真是好狠!唐郢着实被这一手给恶心到了,若是唐懿真的认贼作父,他定然会沦为满京城的笑柄。
宋允知也被夫人这一手动静给惊到了,震惊过后便是满心敬佩,夫人真厉害,一出手便是绝杀。他深刻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在恶心人这一块儿还有得学。经此一事,唐郢似乎真的被伤到了,再没有对唐懿一家动手。
原先宅子的主人也改了口,没有再强行毁约,鉴于搬家太麻烦,唐懿也就没有急着找下家。铺子里的生意恢复如常,簪娘请了新的,生意往来也不再受到影响。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只除了,唐郢丢掉的那个空缺。它在明明白白告诉唐郢,唐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了。这个女儿,翅膀硬了,血脉亲情在她眼中一文不值。是以,唐郢终于彻底绝了用生恩养恩去拿捏她的心心思。唐郢死了心,他就当从来没养过这个女儿,也不许家中人再提唐懿的名字。自此之后,他便单方面同女儿斩断关系。
宋老夫人百般无奈,她甚至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何至于此啊?
危机解除,唐懿一家人别提多惬意了。翌日前去国子监后,宋允知还收到了一身崭新的国子监校服,这是上舍生的校服,与他们这些外舍生在颜色上略有不同,不过宋允知这一身是缩小版的。
陈素送来时还附带另一条消息:“明日咱们就去建康府学,你早上可得起早些,不得赖床。”
宋允知兴冲冲地接过来,明日就要去府学搞事了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