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只能接着。如此一来,谁也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打架的时候就方便了。
一夜暴富,韶音心满意足,重新戴上储物戒。左手戴柳老祖给的,右手戴师父给的。
她拍拍储物袋,轻声道:“有了这些,不怕拿不住那凤凰!”
法宝,符篆,丹药,加上她自制的阵法,如果这样都还困不住凤凰……
那就继续加!
韶音眼底浮现坚决,只要凤凰在天阙,她一定要得到凤凰精血!
地底深处。
滚滚岩浆的深处,原该是炙热无比,大乘修士来了都难捱的地核之火。
然而不知为何,竟有一面冰墙,矗立在岩浆之中,绵延不知多少里,无一丝融化。
在冰墙的上方,此刻一躺一跪,两道黑漆漆的身影。“你怎么样?“跪着的人,是名女子,小心翼翼摸索着。从听雷峰一跃而下,游过重重不知多少里的岩浆之海,她一身灵力早已竭尽。
就连神识都外放不出来,只能靠双手摸索,探知清阳子的情形。
两人浑身的衣袍,尽被高温损毁,浑身焦黑,表皮肌肤已经被烤得碳化,剧痛自不必多言。
秋霜却顾不到这痛楚,凝神听着地上,可曾有喘息,或只言片语。
“清阳?"她唤道。
周围是茫茫岩浆之海,她一个人在这里,目不能视,有些彷徨。
“你别死。"她禁闭的眸子,流出泪来。
“我……设事
终于,躺着的人发出艰涩回应。
秋霜听闻,顿时破涕为笑,张口还未说什么,手已经抬起来,一巴掌打过去!
“啪!”
她又惧又怒,更有无尽气恼:“你为何跳下来?!”清阳子刚醒来,就挨了一巴掌,他咳出一口血来,望着上方,怒容满面的人。
“我……
清阳子不知道。他当时脑子空了,看到她跳下去,惊得魂飞魄散。
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身体有自己的意识,等到他回过神,已经抓住她的脚踝,与岩浆咫尺之遥。他是有机会反悔的。但他抓着她脚踝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你眼睛不便。"他努力压住咳意,“我要做你的眼睛。”
秋霜听完,嘴唇颤动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摸索着刚才掌掴之处。
两人一时无言。
她到底是连累了他。
即便他当时松手,但她失踪了,他难逃干系。她逃或不逃,只冲他走这一趟,就已经跟她牵扯上了。他未必不知,却还是来了。
秋霜是化神修为,又是冰灵根,在岩浆中勉强自保。清阳子尚未突破化神,仍是元婴之躯,一同跃下时,又捱了师父劈山分海的一掌,此时伤得极重。
偏偏他们的储物戒,都融在岩浆之中了,什么都不剩。法袍也好,丹药也好,一样不剩。
地底深处,灵力微薄,他们二人要如何恢复伤势,从此处逃出去?
秋霜渐渐也躺倒了,与他并排着,双手交握在身前,面孔朝向上方,思索如何脱困。
“秋霜。"忽然,身旁的人叫道。
秋霜转头:“什么事?”
只听清阳子苦笑:“不太妙。”
“你感觉不好?“秋霜立刻坐起,急问:“哪里不好?”她若还有灵力剩余,定当为他探查经脉,偏偏她力竭,此刻与凡人无异。
清阳子道:“我要突破了。”
秋霜不禁一怔。
“跳下来时,我心境便松动了。这会儿平静下来,我感受到突破的征兆。"清阳子缓缓道。
他伸手过去,朝她的方向摸索。
秋霜不知,只觉一只手忽然握过来,她一怔,下意识就要挣开。
然而清阳子握住后,便握得紧紧的:“我一定很爱你。曾经。”
他此刻,坚信不疑。
他元婴久矣,原本天资纵横,修行极快,很少遇到坎坷。
偏偏这几十年来,毫无寸进。
直到他随她一跃而下,未经过大脑的思考,仅仅是本能的追随,那山岳死死压住的萌芽,终于苏醒,摇动着要钻出来。
原来,他那么真挚地爱过她。忘记了她,便走错了路,与大道相隔。
秋霜紧紧反握他的手,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嘴角拼命上扬:“你现在也爱我。”
如果不是爱她,怎会对于遗忘耿耿于怀?怎会在遗忘后,仍旧突破心境,重新摸到大道?
清阳子没有否认。
他抬起手指,轻轻擦她脸上的泪,苦恼道:“天雷劈得到这里吗?”
这里是地底深处,天雷能劈到吗?
如果天雷劈不下来,没有天雷灌体,没有灵力修复,他如何顺利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