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竹将请君来酒楼的事,都禀告给了百里墨卿,他对此事也颇显意外。
本来只是想让郑家乱起来,好让郑子和的视线,不要落在百里青仁府上,没想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
“那个胡三刀,去查一下背景。要是她知道外面有人这样维护她,应该不想这个人出点什么事的。”
西竹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人了。”
说完这件事,他又想到了张之柔,“晋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张之柔还没找到?”
西竹回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昨晚郑子和离开之后,晋王府又搜查了一个时辰,只是依旧没什么收获。”
“而我们安插在晋王府的人,也回了消息,说晋王府这几日没出现什么异常。”
西竹都有些怀疑了,“王爷,您说张姑娘,真的在晋王府吗?”
如果真的在,以他们暗探的能力,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的。
百里墨卿蹩着眉,眼中也有几分不确定。
“郑子和既然拿到了张之柔的贴身之物,那说明他肯定是知道张之柔的下落的。”
“从大理寺大牢出来之后,他直奔老四府邸,这就已经说明张之柔就在晋王府了。”
“如今,张之柔再次失踪,应该是老四府中又发生了什么,所以弄丢了张之柔。”
西竹点点头,觉得这推测很有道理。
百里墨卿的目光再次放在满桌的图纸上,淡淡道,“不管张之柔在哪,老四那边盯紧一点,本王要整个晋王府,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
西竹明白,正准备出去安排,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折了回来。
“王爷,有一件事,属下不知跟张之柔的事有没有关系,但觉得应该跟您说。”
百里墨卿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昨日,舒元起来珍药阁,买了一包软骨散的解药。”
百里墨卿眉间浮现疑惑,“软骨散的解药?给谁用?”
“这个不知道,不过舒元起是没有内力的,那药应该不是给他自己用的。”
“主要是,今日收到消息,昨日,舒元起也入了晋王府,目前就落脚在晋王府中。”
百里墨卿猛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让晋王府里的人,去舒元起住的地方看看。”
或许张之柔突然消失,他知道为什么了。
西竹走后,张伯端着早膳进来,看见百里墨卿紧蹙的眉,他面上忍不住担心。
“王爷,先别忙了,吃点早膳吧!”
百里墨卿盯着桌上的各种图纸,面上越发凝肃,根本没心思吃什么东西。
这景山的布防图,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张伯放下托盘,走过来继续劝说,“王爷,王娘子做了药膳粥,虽然比不上禾娘子的手艺,却也有了七八分的相似,您要不试试吧?”
百里墨卿抬头,看了张伯一眼之后,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餐桌上。
这药粥,确实有几分记忆中的香味。
“对了,张伯,之前在北铩城的时候,你和王娘子是不是常做那个山楂芙蓉糕?”
他记得那时候舒禾好像挺喜欢的。
张伯点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是啊,当时禾娘子和依儿都很喜欢。只是现在她们都不在这了,您也不喜欢甜食,所以来了京都就没再做过了。”
百里墨卿点头,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那劳烦您和王娘子现在做一份打包出来,一会本王带走。”
“打包?”张伯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应下了。
临走时,他看了眼桌上的粥,“王爷,这粥……”
“先热着,一会山楂芙蓉糕做好之后,一起装盒带走。”
张伯愣住了。
“王爷,您这是……?”
百里墨卿笑了笑,没有解释,“张伯,别问了,照本王说的做吧。”
张伯点头,把装满早膳的托盘都收了起来,给他留了一盘精面馒头,以免他饿的时候没东西垫肚子。
前院的厨房小灶房里,王娘子听了张伯的话后,脸上生出几分激动。
“山楂芙蓉糕?难道是禾娘子回来了?”
张伯听了这话也是一惊,“不可能吧?若是禾娘子回来了,她不可能不来找我们的吧?”
毕竟在北铩城,他们相处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这时王娘子脸上露出几分神秘,悄悄地扫了一眼外面,见没人才对张伯小声道,“昨晚我起夜的时候,担心灶房的火没灭干净,便起来看了一眼。结果,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张伯摇头,脸上生出疑惑,“看到什么了?”
王娘子声音又轻了些,“我看见王爷和西竹深夜出门去了。”
张伯还是不明白,“王爷他们深夜出门也是常事,这没什么奇怪的啊。”
王娘子眼睛笑弯了起来,“出门是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女子?!”张伯惊诧。
王爷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自从跟了百里墨卿,除了舒禾和南宫家的表小姐,张伯就没见百里墨卿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