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总被点名夸赞的男子凑了过来,“认定?就是说,大公子根本没有证据?”
布衣男子听了这话,眼里止不住地赞赏,“兄台贵姓啊?要不说你聪明呢!你是真敏锐啊!”
那人嘿嘿笑道,“免贵姓胡,名三刀,有礼有礼!”
“胡兄弟,你要不要考虑去当个捕快?有你在,咱们京都绝对不能有冤案!因为你太聪明了!”
胡三刀被这彩虹屁吹得美滋滋的。
布衣男子继续道,“这郑大公子啊,其实并没有确凿证据,仅凭猜测,就给柳先生定了罪,还深更半夜地带人去大牢质问威胁,让柳先生交出解药!”
说到这,他忽然就没后话了,旁边人急得不行,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怎么说到高潮部分就不说了啊?真是急煞我也!!”
布衣男子讪讪一笑,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后面我也不知道了。”
“咦!!”
“切哎!!”
一片嘘声响起,都在表达着某种失望和遗憾。
还以为能有更大的好戏呢,结果,没了!
真是让人急得难受。
布衣男子见状,硬着头皮道,“还有件事,你们肯定感兴趣!”
胡三刀嗅到了味,连忙问道,“什么事?是关于柳先生的事吗?”
布衣男子竖起大拇指,“胡兄弟简直是青天在世啊!绝啊!”
“知道昨晚大理寺监牢着火,烧死的囚犯是谁吗?”
胡三刀听了这话,脸色一白,“不会是柳先生吧?!”
“砰!”
布衣男子猛地一锤桌子,突如其来的响声,将所有人都吓得心脏一震,三魂七魄直接没了一半!
等有人拍着胸脯,恶狠狠地看过来时,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失控了失控了!实在是胡兄太聪明了!我就没见过天下有这么聪明的人!一时难以自控,见谅见谅哈!”
胡三刀也懒得听什么赞美了,只觉得心中愤愤不平,“柳先生就被这么烧死了?”
“难不成是郑大公子没要到解药,所以恼羞成怒杀了人?烧尸,只为掩藏灭迹?”
众人脸色皆变,纷纷紧闭上了嘴。
这老兄,可真敢说啊!
放火烧大理寺监牢,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他就这么水灵灵地安在郑大公子头上了?
这要是被郑家知道,怕是这老兄得没活路走了吧?
胡三刀没有意识到别人的顾虑,只替柳如新感到不屈和冤枉。
“那可是真正为民的良心医师啊!就这么死在了郑家的迫害之下?”
“嘘!兄弟,你可别说这样的话了,小心被人传到郑家的耳朵里!”
胡三刀一拍桌子,满身的豪气干云,高喊一声,“你们怕他郑家,我可不怕!”
“郑家那几个浑蛋,仗着国公府和晋王的名头,在外面欺男霸女,恶事做尽!要不是因为背后有大树让他们靠着,他们敢这样嚣张?”
“可咱们百姓也是人啊,也要活命啊!就因为他们不满意,就害死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医师?就因为柳先生没有后台撑腰,就要被他们如此践踏?”
“我就不信了,那些受过珍药阁恩惠的百姓,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布衣男子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胡兄,你这是想干什么?”
胡三刀站起来,满脸的坚定,“我要为柳先生讨伐郑家!”
“轰!”
一句话,像是一道惊天旱雷劈在众人头顶,除了震惊之外,就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胡兄弟,你说真的?你就不害怕吗?那郑家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胡兄弟,这些事咱们自己听听就得了,难不成真要去跟贵族对抗吗?咱们可没那么硬的拳头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担心劝诫,生怕这热血的青年,会惨死在权贵的黑手之下。
可胡三刀却不以为然。
“我不怕!要是我死了,那就更加说明郑家心里有鬼!”
“到时候我不求诸位为我做什么,只希望大家把我的死因广而告之,让整个天启都知道,这郑家的霸道,这权利贵族之下的黑暗!”
众人沉默,觉得胡三刀的话,有些莫名的沉重和凄凉。
“不瞒大家说,我爹是杀猪的,没读过书,不懂什么正义道理,只知道赚钱供我念书。而我爹供我读书,就是为了让我识礼仪,明是非!”
“既然知道是非为何,那就应该捍卫正确的是非之道!不然,我这些年的书岂不是白读了?我爹的辛苦钱,岂不是白花了?”
一众人中有面色尴尬的,有惭愧不如的,还有心虚退缩的,却也不乏被他说得热血沸腾,而选择加入他的。
只见有人站出来,道,“胡兄弟说得对,我家就受过柳先生恩惠!我娘生子难产,是柳先生救回来的!我也要为她请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我也受过珍药阁恩惠!”又有个中年男子站出来,“两个月前,我的腿得恶疾,看了无数大夫都说治不好,只能等着瘫痪在床。后来是柳先生治好了我!”
“不仅如此,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