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胤气得将青瓷茶盏都摔了!
竟然是小九!
他这是贼喊捉贼啊!
“他先是透露假消息,再将老八联系老二旧部的消息,也透露出来,就是为了刺激我们!”
“此番我们派兵围祝府,还真是中了他的奸计了!”
百里墨胤气不可遏,真恨不得拿把刀冲到南裕王府,将那善弄人心的百里墨言给砍了!
“自此之后,祝衡等于是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不管是老八还是小九,这祝衡,都要跟他们过不去了!
昭明也是气的不行,难以理解百里墨言的行为。“这个小九,自己都被坑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拎不清!”
“小九这是变成了一条疯狗了,现在的他,就是见谁咬谁!”
百里墨胤面露担心,“不行,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
“如今,我们不仅没拉拢到祝衡,反而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大敌!得想办法,让祝衡始终保持中立,不能让他转到老八那边去!”
此时,下人来报,说篱亲王已经从祝府出来了。
“他们竟然聊了这么久!”
百里墨胤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百里墨卿此次去祝府别有目的,而且,这个目的跟他有关。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姑姑,你之前说过,二哥死的那天,有人见过一个酷似太师的人,进过东宫。此事,可是真的?”
昭明想了一会,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那是她刚刚回国的时候,皇上留她在昭阳宫住了一个月,就为了让她陪陪重病已久的母后。
当时,东宫出事,东宫的奴才便被分配到各个宫中。她的昭阳宫也分到了一个小太监。
那话,她就是从小太监口中得知的。
“那个小顺子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也说了不确定,只是看着挺像的。”
百里墨胤心中的不安更深了,“若真是如此,或许二哥已经察觉到危险,所以提前找了祝衡前去!”
“他跟祝衡说了什么?祝衡,又会跟老七说什么?”
见他脸上浮现不安,昭明柳眉微皱,“不管祝衡有没有去过东宫,也不管祝衡跟墨卿说了什么,即便这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你怕什么?”
百里墨胤并没有被这话安慰道,他怕的是老七吗?
他怕的,是那人为了自己的名声,会推他出去当替罪羊!
“不行!不能再让老七老八这么折腾下去!不然,当年的事,说不定真会被捅出来!”
到时候,别说争夺储位了,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
南裕王府,百里墨言阴沉着脸,地上又碎了一地的瓷器。
“竟然将刘义推了出去!七哥还真是好手段啊!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
“这话,父皇能信?”
关河沉默,皇上信没信,他不知道,但刘义确实被送进大牢了。
而且皇上御赐给长公主的金丝琉璃玉净瓶,也确实是在刘义家中找到的,昨夜,他也确实出现在长公主府外,篱亲王还找到了人证。
所以,刘义这事,他们只能认栽。
“刘义就没说出点他不该说的话?”比如幕后指使。
关河拿出一封信,“这是篱亲王差人送来的。”
百里墨言看着那封信,脸色愈发阴鸷愤恨,“那刘义,果然没抗住七哥的手段!”
“刘义将您供出来了?”
百里墨言将手里的信给他,“上面说得很清楚了,刘义画押的证词一共两份,一份是递给父皇的,还有一份在他手里。”
“七哥说了,要是我不想再被父皇盯上,就老老实实的,别再乱咬人!”
“看来,珍药阁的事,七哥已经猜到是我设计的了。”
“这个珍药阁,竟然能让七哥花费如此心力保护,难道,其背后的人,是他?”
还是说,那个女人,真是北铩城的那个医师舒禾?
可舒元起已经证明,这女人不是舒禾。
“珍药阁,还真是神秘啊!”
关河上前,问道,“要不要属下……”
他手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也尽是杀意。
百里墨言沉默,心中犹豫不决。
……
回到珍药阁,刚下车,就有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半空中飞了过来,冷厉的刀剑直指舒禾。
“拿命来!”
“啊!!杀人啦!杀人啦!”
街上行人被刺客吓得东奔西窜,整条大街瞬间没了人影。
张之柔和西竹脸色大变,纷纷要动。可一个被江东平拉住,一个被百里墨卿扔到了后面。
两人正懵着,下一刻,就见一袭白衣上前。
他掌心内力一震,就见巨大的压迫力朝那几个黑衣人飞去。
只听“轰”的一声,几个黑衣人全部被震飞,狠狠摔在地上。
“哪里来的宵小之辈?皇城之下,也敢青天白日地行刺杀之事?”
百里墨卿是真的生气了,这可是在京都啊!大白天的,竟然有人敢当街刺杀!
“西竹,带下去,严审!”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