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天真啊?!”
不对,是愚蠢。
“这天启,贵人那么多,仅凭一个南裕王,能拦得住谁?就说晋王,他就拦不住!”何况,那场春风宴,去的都是达官显贵的子女,谁能封住他们的嘴?
“那,那我……”舒月神色恍惚,仿佛心中有了答案。
“你?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她靠在太师椅背上,脸上尽显慵懒,“毕竟,你们舒家,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听了这话,舒月脸上瞬间激动起来,“我跟她不一样!她是个蠢货,是个千人嫌万人嫌的丑胖子!不管她最后跟谁,都注定得不到幸福!”
“可我不一样!”
她单手捧着自己那张红肿的脸,脸上露出几分自豪,“我生得美,我娘也将我教得好,况且,我手里还握有他的把柄,我凭什么不能入南裕王府?!”
舒禾面色微沉,对她的这番话,不知该如何评价。
她趁机转移话题,问道,“你是说,五年前那场花宴的事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舒月看着她,总觉得这个人很神秘,好像什么事她都知道……
“可你就没想过,与其留着你,让你成为他的污点,他就不会选择杀了你,而一了百了吗?”
她的脸上,一半血红,一半惨白,像个画了浓妆的丑角,加上一副惊恐又狰狞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比那地狱里钻出的恶鬼,还要丑陋。
关慧芝将舒月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椅子上的女人。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当年的东篱王也被羞辱,可最后,不也只是将那舒禾赶到京都之外了吗?”
舒禾那样的女人都能留下一条命,她女儿这样美貌,那百里墨言怎么舍得?
舒禾冷哼一声,“可天下,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东篱王’!”
百里墨卿心中有善意,自然不会随意杀人。
但百里墨言,他看重的是利益,是名声,是权利…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女人!
何况,还是一个算计了他的女人!
……
关慧芝脸色阴沉,即便不想承认,却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你到底是谁?你来我们舒府,说这些话,到底想干什么?!”
舒禾起身,走到那两人面前,脸上勾着笑,“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我可以救你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