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的女子,嘴角扬着得体的笑容,脸上没有半点意外,仿佛早已知道他会来。
百里墨言掩下心中疑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多日不见,姑娘的面相,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女子一双纤细的柳眉微挑,眼中闪过几分不解,“多日不见?不是刚刚才见过吗?”
“宴府的婚宴上,王爷,您忘了?”
百里墨言在她对面坐下,如玉的手扶上茶杯,轻轻摩擦,面上满是探究,“今日之前,咱们不是也见过?”
“哦?”女子一脸不解,随后放下茶杯,认真地想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应该是我与殿下第一次相见。”
“小女子别的本事可能不行,但记性还是不错的。王爷这般丰神如玉,气质绝佳,若是小女子见过,定不会忘记。”
百里墨言看着她,眼光极具侵略和探查,仿佛想从那张完美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半年前,北铩城,我们没见过吗?”他平静地开口,眼睛却是死死咬着她的眼睛。
能让张之柔随身不离的,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她当然是他猜想的那个人。
不过,此时她易了容,与之前他见过的舒禾,已经判若两人。
舒禾坦然迎着他的视线,轻轻摇头,“殿下应该是记错了,我从未去过那北铩城。”
“不过,听说北铩城,最近频频出现珍奇草药,我正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
“王爷去过那里?可有认识当地卖草药的人?若有的话,可能介绍给我认识?”
百里墨言看着她,打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却半点异样没看出来。
她坦然的,好像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一样。
难道,她真的不是那个女人?
最后,见她言语、神态,皆天衣无缝,百里墨言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他端起案上的茶,笑道,“是去过一次,也确实认识一个名医。连天下第一奇毒的无汲寒毒,到了她手中,也是迎刃而解。”
“无汲寒毒也能解?还有如此神奇之人?”她脸上露出惊诧,眼中透露着几分怀疑,“王爷,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百里墨言摇头,“我七哥,可就是她治好的。可惜,她在治好我七哥之后,就消失了。”
“半年前,七哥为了那人可是将北铩城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还是半点踪迹都没寻到。作为一个女子,能做到此等地步,着实让人佩服!”
毕竟,连他都不一定有把握,能躲得过七哥的天罗地网。
“北铩城封城那事,就是为了找她?”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那我知道她是谁了。”
“是那个上城墙,守国门,为百姓义诊,解决北铩城灾荒的那个奇女子!”
百里墨言眼中跳跃着几分欣喜,仿佛心中确定了什么事,“姑娘认识她?”
可惜,她还是摇头。
“我不认识,但是,听表妹说起过她。那女子,放在整个天启,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很钦佩她!”
百里墨言脸上闪过一丝无语,她应该不是那个人。
毕竟,敢这么夸自己,还不觉得亏心的,正常人都做不到。
“王爷,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柳如新,是这珍药阁的经理。”
百里墨言一怔,“经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就是负责运营的打工人。”
她轻笑,也不管他听懂了没,直接改变话题,“南裕王此次前来,应该不是为了与我聊天的吧?”
百里墨言端着茶杯,却始终没喝,淡淡道,“既然是来药堂,那自然是来求药的。”
“听说你们珍药阁有无数奇珍,甚至有提升四品以下武者内力的奇药,还有令人重返青春的神药……本王很是好奇,便想来看看,顺便,求几颗药。”
舒禾当着他的面喝了一杯茶,随后放下茶杯,才开口道,“看看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们珍药阁的药,只有买家才能看。”
“也就是说,王爷,您看了,就得花钱买。”
还不等百里墨言说话,便见他身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走了过来。
他面露几分激动,指着她怒声斥责,“还没见到药,就要逼人买?你们珍药阁,难不成是个强盗窝?”
舒禾听得这话,皱起眉,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我珍药阁何时强买强卖了?”
老人吹胡子瞪眼,神色中透着几分不服气。“打开门做生意,那东西总要给人看看,别人才能决定买不买,可你这里如此本末倒置,怎么不叫强迫?”
舒禾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看了,就得买,这是我珍药阁的规矩!我也与诸位提前说明了此项规定,怎么就成强迫了?”
“怎么?不想买药,还想看我珍药阁的奇丹?老先生,您该不会是想白嫖,偷师吧?”
“你,你放肆!!”老人又羞又怒,脸色通红,显然是没想到舒禾说话,会这么不讲规矩,不敬长者。
“放肆?”舒禾身子靠在椅背上,全身散发着慵懒松弛的气息,目光也极具轻蔑,“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