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离开,只剩一地狼藉。
沈闻看着这一幕,神色微凝,问道,“他说的女人,是什么情况?你藏他女人了?”
沈钏沉默,随即转身回了驿站。
“传令下去,整装,回国!”
然而,当下午沈钏的人马要回北狄时,被百里墨卿的人强制扣留。
乘风军将他们的行李、人员全都通通查了一个遍,就差把沈钏面具掀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搜查结束之后,他们以为能成功离开天启,却不想百里墨卿还是下令,将他们控制在了城外驿站。
沈闻怒不可遏,直接一封信告到了京都启文帝面前。
启文帝发怒,下了一道召回百里墨卿的圣旨。
可百里墨卿却以重伤为名,拒绝回京。
此事震惊朝野,却无人敢言。
毕竟百里墨卿被人下毒一事,人尽皆知,如今凶手还没找到,又遭人数次刺杀。
心虚的人不敢提,生怕皇上和百里墨卿查到自己,其余倾向百里墨卿的人更不敢出声,怕给篱亲王招来麻烦。
北铩城封了十日,这十日,整个防备军大营都是空的。
防备军们被散落在城中各个角落,无论是闹市,还是远郊深山,都是乔装打扮的防备军。
他们手里拿着舒禾的画像,搜查着她的下落
京都,北狄,元城,所有百里墨卿能想到的地方,都撒下去了人手,可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她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日,京都再次送来一道圣旨,敕令百里墨卿,放北狄雍亲王和浏王等人离开。
可他还是没管,将援北大军全都下放到北铩城中,重复一遍又一遍地搜查。
直到北狄浏王等人多日未归,北狄大军压境,百里墨卿才放他们离开。不过,他们走的时候,还是被乘风军搜查了个底朝天。
沈钏走后,封城还在继续,搜查也在继续。
此期间,援北大军回了西北,只留下五万兵马汇编新的防备军留守护城。
西北边境,浴血战归的北及,铠甲上全是血,浑身煞气,看得人通体生凉。
“北将军,南将军来信。”
北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洗了个手就拆开了信件。
当看见里面的内容时,他浑身巨震,下意识就往帐外走。
可出了营帐,他才发现,自己远在西北。
何况,他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去找她?
自这日以后,北及再次面对青竺的挑衅和骚扰,他像是化身杀神,将所有侵入西北国境的敌军全部斩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每次有战,他也是第一个上,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想抢功呢!
黑色大弓在疆场上化身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当震离带着援北大军回来的时候,北及俨然已经成为西北边境,令青竺国闻风丧胆的杀神大将。
他回来的那天,被北及拉着聊了个通宵,将关于那女子的事,说得事无巨细,直到他被逼得无话可说,北及才放过他。
那一夜,北及在营外的山顶巨石上,坐了一夜。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这些时日,北铩城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这次搜查有些不同寻常,从一开始的不胜其烦,到后来的麻木配合,他们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心理转变。
封城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直到京都连下三道圣旨催促篱亲王回京,这场封城搜查行动才算彻底结束。
碧落院里,百里墨卿坐在院中,张之仪低首,不敢说话。
张之柔不见了,突然消失的,就像之前舒禾突然消失一样。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百里墨卿浑身冰凉,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冰冷的气息了。
她连张之柔都带走了,却没给他留半句话!
为了逃避他,她甚至连舒元清的性命都不管不顾,是真觉得自己不敢杀他吗?
然而如她所料,他确实不敢。
那天,他在刑场上坐了一天,等了一天,数次举刀,数次收回……
他就像个笑话一样,等了一次又一次,明知等不到,却还想等。
她人间蒸发半个月了,他用尽全部手段,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可能消失得这样干净?
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山外谷他一早就安排下了人手,可除了四个族长,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入。
他就这么令她避之不及吗?
低沉的气压压迫着每一个人,南起难得的安静沉默,不注意,甚至能忽略他的存在。
西竹站在后面,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若是再不回京,只怕皇上要定罪了!”
百里墨卿回京都的事,已经是舒禾消失的一个月之后了。
皇帝震怒,罚其前往香山守陵,半年之后才可重返京都。
对此惩罚,京都众说纷纭。
有人说,篱亲王因为不满皇帝对他的四年流放,数次抗旨,只为自己求个公道。
也有人说,王爷身上剧毒肃清,实力恢复,皇帝心存忌惮,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