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王爷,那郑七郑八是南宫家族的人,他们的话不可信啊!”
“南宫将军!”见百里墨言想要开口,舒禾抢先出声,“我看那郑七郑八,此时应该不在碧落院吧?”
南宫泽摇头,“今日我一人来的,他们驻守军营。”
舒禾点头,对百里墨言和祝梓枫说道,“今日事发突然,这碧落院里发生的事,总不可能援北大营那边能及时得知吧?换言之,那郑七郑八,此时根本不知道什么话对南宫家有利,什么话对南宫家不利!所以,他们说的话,为何不能信?”
“可,你能保证南宫家在叫人的时候,不会做手脚吗?”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舒禾走到南起身边,拍了拍他,“一会,让南起,还有南裕王爷身边的那位将军,一起去请人,有他们两人在,你总该不用担心会有人做手脚了吧?”
紫英沉着脸,死死捏着双手,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办。
今日早上去的时候,郑七郑八,确实就在帐外。加上大帐本就是薄薄的一层防水布,声音根本阻隔不了多少,凭他们二人的功力,她说的话,他们肯定是听见了。
本来自己去的时机就惹人怀疑,再加上郑七郑八的证词,她再狡辩,似乎也没有胜算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小姐,可帏帽后的那张脸,明显充满了阴冷和失望。
舒禾看着她,几乎将她的心理活动都琢磨透了。她眼中似笑非笑,再度开口,“紫英姑娘,你觉得,还需要去请人吗?”
紫英迎着她的目光,怨毒中夹着几分绝望,绝望后又涌起不甘,“就算这消息是我传给南宫小姐的,又怎么样?难道我的消息,不是真的吗?那些灾民,难道不是吃了你的药才死的吗?”
听见这话,舒禾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还真是不打自招呢!
张之柔怒火冲顶,“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挑拨南宫家的人,就为了来陷害我禾姐姐,是不是?!”
“大哥,她承认了!不是我和二哥的错!是她故意挑拨我的!”
南宫希芸心口也是一松,紫英承认了,那大哥,就不会再怪她了吧?
南宫泽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对南宫希芸的态度,还是有些冷漠。
这件事的主因不在她,却不代表她就没错!
如果不是她心怀不忿,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挑拨?
“天哪!竟然真是这个女人在撒谎!南宫家的公子小姐是被她冤枉的!”
“难道医师娘子,也是被那个什么太师之女陷害的?”
“什么太师之女,分明就是个蛇蝎毒妇!做下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早晚会遭报应的!!”
听着百姓们对祝梓枫的指责,紫英焦急又懊悔,朝议论的人群大喊,“这跟我家小姐没关系!”
等人群无声后,她跪到百里墨言面前,“是我!是我不忿小姐因这个女人被罚,所以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想找机会报复她!”
“昨夜当我得知她医死人之后,我便立即去找了南宫小姐,想让她对这个女人加压,挑拨百姓们的怒火,让东篱王不得不处置她!”
“可我只是传递消息而已,医死人的又不是我家小姐,你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恶毒的词语,来指责我家小姐?王爷,您要为我家小姐,说句公道话啊!”
这个时候,紫英还在将期望寄托在百里墨言身上,希望他能帮小姐说句话。
可百里墨言多聪明啊,这种情况不明朗的时候,他怎么可能随意开口?
“紫英,住嘴!”祝梓枫的目光从百里墨言的脸上划过,心中闪过一抹失望。
“你瞒着我,做下这等挑拨之事,还不思悔改!你真是大错特错!”
她声音里充满痛心和懊悔,“你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婢女,你犯错,就等于是我犯错!百姓们指责我那也是应该的!你莫要再为我争辩!”
祝梓枫生得柔美娇贵,一身蒲柳之姿,加上痛心失望的哽咽声,即便不用看表情,也能让先前指责她的那些百姓,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来。
这样娇弱明理的大小姐,会是心思恶毒之人吗?
“祝小姐这几句话,可是将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呢!”
舒禾笑着出声,忍不住想为她鼓掌。这祝梓枫,还真是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和普通人的心理啊!
这招扮柔弱,装大义,直接让那些百姓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一个弱女子太过分了。
张之柔也冷笑着附和,“可不是!祝小姐这话,是在告诉大家,一切的坏事都是下人做的,她一个做主子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这可能吗?一个下人,一个奴婢,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背着主人做下这等挑拨之事?那岂不是倒反天罡了?”
随着张之柔的话,百姓们又开始动摇了,觉得这确实不合理。
绿翘眼见着祝梓枫和紫英两人被逼得退无可退,急着上前辩解,“我家小姐向来待人亲近平和,从不与我们这些下人耍脾气,我姐姐护主心切,才做下了这错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反倒是你们!灾民营死了那么多人,你们不去指责罪魁祸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