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希芸被北及盯得浑身发毛,往南宫辛的身后躲了躲。
“北将军,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南宫辛气不过,上前两步反驳,“芸儿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分明就是你们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便纵容别人欺辱芸儿!”
说完他又看向百里墨卿,满脸心痛失望的质问,“墨卿表哥,我一直敬重你,即便你当初出了那样的事,我也从来没有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一直在京都中维护你的声誉,可你怎么能令我如此失望?”
“即便你不喜欢芸儿,即便芸儿不自量力非要跟随你左右,令你厌烦,你也不应该纵容别人如此伤害芸儿啊!她毕竟是你的表妹,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没有了声音,你让她一个女孩子以后怎么活啊?”
南宫辛指着舒禾,怒发冲冠,“这个贱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为了她,您竟然能无脑昏聩至此!”
舒禾脸色骤变,笑容瞬间融化,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剑,下一刻,她的身形化为一道虚影,直接出现在南宫辛的面前。
“啪!”
一声响亮巴掌,几乎将祝梓枫带来的人都惊住了!
南宫辛不可置信的侧着脸,半天回不来神。
而那南宫希芸更是被突然袭近的舒禾吓得一退再退,仿佛她眼睛里倒映的不是人的形态,而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怕恶魔!
“我最讨厌嘴臭的人!”舒禾收回手,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之前坐着的石凳上。
她拍了拍手,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嫌弃,“百里墨卿,我看你也挺冰雪聪明的,怎么你舅舅家的孩子,不是坏,就是蠢?这基因也太差了些!突变了吗?”
百里墨卿脸色微变,眼角直抽抽。
南起脸书上闪过一丝痛快,这南宫家几个没脑子的,就该这么揍!
北及脸上升起几分担心,没想到舒禾的胆子这么大,手这么快!这南宫辛出了名的记仇,这梁子,怕是结下了!
张伯白着脸,心里又担忧又无奈。
这禾娘子怎么如此没有分寸?那可是南宫家嫡子啊!虽不是长子,但身份也是很尊贵的!是连京都里的那些世家子弟都没人敢得罪的存在!
她,怎么就这么给打了?!
“贱人!你说什么?!”
南宫辛左脸火辣辣地疼。长这么大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便是同年龄的皇室子弟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他竟被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给打了!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拎着剑又指向舒禾,剑锋凌厉,带着无限杀意,一个飞跃便急速贴近了过去。
剑锋刺来之际,北及侧了侧身,南起也忍不住紧张地上前两步,两人的眼睛里充满担忧,紧紧盯着舒禾。
只有百里墨卿,那双看似无力漂浮的目光下藏着一抹淡定和戏谑。
南宫辛见自己的剑即将刺穿那女人的胸口,脸上的得意控制不住的绽放。
只是,那嘴角的笑容还未彻底形成,一只满是污泥的鞋底猛然落在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再次踢飞了出去!
祝梓枫见状,脸色阴沉,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紧接着,两道浅蓝色身影便急速冲向舒禾。
“砰砰砰!”
院中忽然响起铿锵之声,那是拳脚相加,骨肉相撞的声音。
一白,两蓝三道身影急速冲撞,张伯和王娘子两人离得最近,却只能看见三道颜色的人影在不断变换位置,不断交缠攻击,院中因为几人的动作,而时不时地响起一阵阵空气炸裂的声音。
“这禾娘子,竟然这么厉害!”王娘子看着这一幕,惊得连手中的擀面杖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了。
张伯神色复杂,担忧之余,又很是惊喜,“嗯,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第一次见到那禾娘子,他就觉得这女子不简单。那次也野狼攻击,他虽见她杀了一头狼,知道她有身手,却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他,还没见过有这么快的速度!
“祝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百里墨卿垂着眸,看着很是疲倦的脸上漏出来几分不满。
祝梓枫转头看他,脸上浮现抱歉,“王爷,这女子是长公主发话要带回去的,请恕梓枫无礼了。”
“所以,姑母只是听了南宫希芸的一面之词,便要将本王吊命的医师强行带走吗?”
百里墨卿的声音虚浮无力,却依然能让祝梓枫脸色巨变。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祝梓枫站在那,身姿挺拔,双肩下沉,单薄的背部线条精致而完美,可此时,那完美的体态却在不受控制地紧绷。
“就是字面意思。”百里墨卿背靠轮椅,缓慢的掀眸,“这女子,是本王的医师。”
“绿翘紫英,住手!”
祝梓枫心中半信半疑,却不得不叫停手下的两人。
百里墨卿都这么说了,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能再让那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的人所伤!否则,长公主可能要背上谋害东篱王的恶名了!
两女护卫听到祝梓枫的声音,迅速退出来,拉开与舒禾之间的距离。
停下的两人,凝重的神色下藏着巨大的惊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