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百里墨卿转身,给南起使了一个眼神。
南起虽然不情不愿,可百里墨卿的命令他不可能不遵从。
只见一只菱形飞镖一闪而过,那沈武张开的嘴立即定住。他捂着冒血的喉咙,敢相信自己就要这么死了!明明已经得了东篱王的特赦,为何,莫名其妙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丢了性命?
老天,你为何如此戏耍于我?
然而,沈武的不甘只能化作一阵冷风,吹散在这茫茫天地之间,无人听见。
舒禾本想自己动手,可南起的飞镖已经飞了出去,见那人被他一镖毙命,她有些不满。
“谁叫你动手的?手怎么这么快呢?”
南起又气又恼怒,这是他主子下的命令,他能不动作快点儿吗?
舒禾将那染了血的匕首扔到了房内的桌案上,正欲离开,却听百里墨卿开口问道,“你为何一定要杀那人?”
舒禾身子一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目光瞥见自己染了血的衣袖,指着手臂上伤口道,“把我伤成这样的人,为何不能杀他?”
况且,他竟然骂她“猪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姥姥来了,也不能忍!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敢说出口,只五官乱飞地在心里将那该死的沈武骂了个底朝天!
“为了这点小伤,你就要毁了主子的计划!真是!”南起不悦,觉得太不值得了!
“什么计划?”舒禾斜着眼看他,“不就传个话吗?你拿着他的人头,随便找个人送封信去不就好了?”
“你看看你,你还是个女人吗?动不动就杀人、人头的!怎么如此凶残?!我真是怀疑,那小依儿的父亲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怕不是被你强迫的吧!”
南起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虽是无心之言,但听者有意啊!
舒禾心虚地看了一眼百里墨卿,恰巧他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舒禾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抖!
这是心虚的吧?
她强作镇定,冲着南起道,“凶残又如何?总比你好!你放了他,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万一这个沈武修养几天养好了伤,卷土重来,没有我,你能打得赢他吗?”
南起面色潮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他挺着胸膛,昂着头,一脸自信,“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能赢他好吗?!”
要不是那人吃了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丸,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沈武逼得如此狼狈?他那样说,也不算说大话吧。
“哼!”舒禾冷笑,“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被人打得连喘口气儿都费劲!还得叫我拖时间!”
南起:……
有地洞吗?
能让他钻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