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连忙推开门走进去,坐在床边,握上了秦尤的手,“阿尤。”声音哑得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
秦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吗?”声音有些干。
傅谨言先给人倒了一杯水,扭头对上秦尤的眼神,期冀,害怕,相互交杂,无奈地叹气,“孩子还在的。”
秦尤这才松了一口气,孩子还在就好,还在就好。“谢谢你,谨言。”谢谢你没有趁这个时候就打掉孩子。
他们之间已经好久没有用“谢谢”这样的字眼了,感觉多少生疏。
“医生说,病情恶化得很厉害,如果……”如果在不动手术,会很危险。这是傅谨言想对秦尤说的,只是说到一半就看到秦尤把眼睛闭上了,于是识相地闭嘴,哪怕这样,秦尤都不愿意听到打掉孩子的话。
傅谨言低垂着眉眼,晃了晃秦尤的手,“抱歉,以后不说了。别不理我。”
另外三个去问孩子情况的人皱了皱眉头,母亲已经折腾成这样,孩子依然还在,这让他们多少都不太开心。
如果,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不要孩子。三个人在办公室门口,不太想要进
去。他们还没有整理好情绪。
秦尤听话,在医院住满了两天才出院。
而这两天,秦乾也总算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等秦尤出院的时候又在家里办公,不去公司了。
秦啸那边,因为亚历克斯的关系,不用去学校了,学校那边直接给秦啸安排了一场考试,考完了,接下来可以不用去学校了,然后等着拿毕业证书就可以了。
还有初然,只要不是特别棘手必须经手的案子都扔给了底下的人,自己则是什么案子也不接,真的有什么特别棘手的问题的话,她也是只从旁指导。
秦尤叹气,自己每一次出事都兴师动众的,好像要发动所有人所有精力来看着她。
出院之后的日子依旧,家里每天都有四个人陪着,做什么都是以她高兴为前提,她成了整个家的中心。
某一天,秦尤觉得屋子里闷了,醒来的时候傅谨言又还没有醒来,她那天正好起得早了一些,于是就去了后花园的凉亭里面坐着,看看风景吹吹风。
于是等到秦乾秦啸傅谨言都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几乎要被翻了一个遍,就连早上过来的初然也加入了寻人大军。
所有房间都
没有,整个屋子都没能够找到人,这让几个人心里很慌,怕秦尤就这样离开了。
此时的秦尤在凉亭习习的春风下,盖着一条薄毯,再一次和周公约起了会来,因为凉亭四周都是有帘子的,她有没有将帘子拉起来,从外面依然是看不到的。
傅谨言和秦乾几乎要去报警了,两个平时冷静淡定的男人这个时候冲动到不行,最后还是初然算了下来,“再找找人,如果不行你们手下的人找人不比警察差,没有必要兴师动众。”
傅谨言和秦乾被安抚下来,一个两个掏出手机打电话,几乎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来找人。
秦尤睡醒了,幽幽睁开了眼睛,看着凉亭的天花板,有风吹过的时候帘子都被吹动,发出声音来,像是一曲音乐。
施施然地从凉亭地太妃躺椅上站起来,出来了好一会儿了,也应该回去了。端着自己的水杯就往回走。
一踏进门内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秦尤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你们怎么了?”她不过是在凉亭待了一会儿,怎么现在个个都是这个表情?
秦尤下一句话还没有门出来,就已经被人大力扯着手臂拉入
了怀中,是傅谨言,他的双臂收得紧,箍得她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傅谨言是想把她给揉进他自己的身体里面。
“你去哪了?”终于松开人的傅谨言看着秦尤,声音里带着几分隐隐的怒火。
都知道傅谨言是被吓坏了,也没有人劝,都看着傅谨言和秦尤,这一次,她是真的吓到他们了。
毕竟,前几天秦尤才和初然说过想要离开,这才几天过去,刚从医院回来,第二天早上醒来就见不到人,自然是会想到她离开了这个事情。
“我在凉亭里面待了一会儿,怎么了嘛?”秦尤还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傅谨言的怒意从何而来,有一些莫名其妙。
傅谨言眉心蹙着,刚刚谁也没有去想后院凉亭嗯事情,没有看到人在屋子里,理所当然地觉得秦尤是要离开了。
“你以后能不能知会一声,怀着身孕呢,要是……”傅谨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乾和秦啸一人一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傅谨言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不好。
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傅谨言对秦尤冷下脸,秦乾秦啸这一次倒是没有责备傅谨言,他们知道,刚刚没有看到秦尤的傅谨言有多
担心和害怕。
秦尤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傅谨言,又看了看秦乾和秦啸,最后看着初然,眼神无辜,显然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尤饿了吧,你们要不先去做早餐?”初然站出来解围,准备等一会儿再给秦尤说这事儿。
虽然生气,到底是秦尤的身体重要,秦乾和傅谨言样厨房去,秦啸也很跟上,把空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