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安他们家去的吧?看那车夫的打扮,怕是城里来的人?”
“我看也像,对了,苏秉安不是在镇上当账房吗?说不定就是他在镇上认识的人过来探望了?”
“那也不一定是秉安认识的人啊,我看那人派头不小,没准是秉文家以前认识的人呢。你忘了?秉文以前可是在镇上开私塾的,那个什么侯爷,就是云丫头的公爹,当时不就是秉文在开私塾时认识的吗?没准这又是什么以前结交过的人物呢。”
“也是,不过怎地不提前些来?人早都葬了才来”
窃窃私语声仍在继续,一从众人的口出来转眼就在空中飘散,又随着风隐约飘进了车厢。
锦善自也听到了其中一些字眼,正不解着,忽地就感觉到被自己握住的手掌正在微微发颤,那手掌掌心里满是冰冰凉凉的汗水,让她似是握住了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坨子般。
她忙转头望向主子,见主子早已脸无血色,连嘴唇也开始发白,当即就吓了一跳。
正想安慰一句,便感觉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锦善回神,想挑开窗帘往外看下是否到了,却又担心主子,一时不敢松开主子的手,便只朝外问道:“怎地停了?是到了吗?”
外面的两人沉默了下,随后便听缔祥不确定地开了口:“锦善姐姐,我们可能走错路了,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走错了?
不会啊,她记得明明就是这条路。
锦善不解,只得对主子道:“姑娘,我下去看看。”
苏淡云现在头脑嗡嗡,两眼花花,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锦善在问什么,艰难地点了下头。
锦善见主子这般,心中不解,也因此愈发担心起来。可缔祥还等着她去确认路线,便只得咬咬牙松开了主子的手飞快钻出了车厢。
“怎的了?我记得明明是这条路啊。”
锦善一钻出去便不解嘀咕着,随之顺着缔祥所指往前望去,紧接着就僵在了原地。
路是这条路没错,前面那家也是大伯爷的家,可那宅子门口为何会挂起了白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