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珠并不知道穆二在心里为她感到可惜,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太在意原主的家人,陈家确实对原主有着生恩,感谢陈家没有在养不活自己的年代里捧掉原主而是给原主找了一条活路,如果陈家找来当亲戚走动,陈珍珠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可要是叫她拿陈家人当娘家对待,那可能性不大,毕竟养活原主的是穆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病没灾的原主突然就消失了。
不过看样子陈家应该不会找来,原主家就在大涌村别的小队,穆二做大队长都大半年了陈家也没找来,要么是有骨气的没好意思找来,要么就是想等着陈珍珠跟穆二结了婚再找来。
陈珍珠的工作在第二天就给全村做了广播,穆二直接在村委给她准备了工作的桌子,就在文书旁边。
目前镇上还没给指示,所以陈珍珠的工作很闲,能够做到两边顾,坐坐办公室偶尔也去看看鸡鸭。
老书记还调侃她,“你都有正经工作了还不忘那些鸡鸭,是个好样的。”
老书记觉得她跟穆二都很有责任心。
陈珍珠也不谦虚,“实在是闲的,镇上说了这个工作可能会比较难展开,到时候遇到问题还得您帮帮我。”
老书记点头应允,“都是为了集体为了国家。”
下午的时候遇到穆大伯家的嫂子们,都问了陈珍珠这份工作的情况。
陈珍珠本着诚实的态度把能细说的都跟她们说了。
“这次属实是意外,也就是面试的时候我口齿清晰了些,学着在广播上听到的东西拿上台这么一回答,那领导就定了我。”
严蔓也去了考试,事实确实如此,原本她还对这个考试充满信心,直到面试的时候要直面跟领导对答,饶是严蔓再自信,没有在台上讲话经验的她还是无法做到像陈珍珠这样谈吐自然,这一次严蔓算是服气了。
普通人哪个遇到领导问话不是磕磕碰碰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完整,有些能说完整句话的内容却是牛头不搭马嘴,唯独陈珍珠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严蔓都要怀疑穆二是不是提前跟陈珍珠通过气了。
不过可能性不大,穆二虽然得老书记看重,可在镇上确实是没有人脉的,要说有人通气,倒不如说苏家那边的人更能叫人信服,苏家有人是在镇上担着职位的,可就是如此苏家也没人能像陈珍珠这样回答上来,可见这些专业知识多的地方不是你随便学几天就能在生活中应用自如的。
穆大嫂惊讶道,“天呐,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也就是说领导们都是看谁讲话好听就要了谁?”
严蔓,“大嫂,不是这么个意思,领导说了这个工作需要经常去各个大队小队宣讲普及,要是连话都说不清楚那还怎么展开工作。”
陈珍珠诧异地看了一眼严蔓,随即点头,“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考核的条件也挺苛刻的,那些有学历的知青都没被选上。”
穆大嫂,“那弟妹怎么没被选上?”
严蔓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平时言谈举止就像个文化人似的,怎么这回就被陈珍珠比下去了?
陈珍珠,“我能说话流利说因为我当时的心态并没有打算争取,就想着反正选上的可能性不大,对着领导就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我猜嫂子们其实就是心里太紧张了,越是紧张说话越容易磕碰。”
严蔓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她非常想要这个机会,就极力想在领导面前表现好一点,可没想到却是相反的,她的心态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反而是平常心一点效果会更好,可见她的心态不比别人强大,想的也不如别人通透,要真叫她干这个工作,要是工作上遇到问题需要当场解决的时候估计她也完成不好。
如此想着,严蔓的心态就放松了许多,这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她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骄傲得意的陈珍珠,笑道,“大嫂,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我这人要是一紧张说话就容易结巴,可见我心态也不够稳,像这种工作就是给我也做不好。”
没看消息才出来那天穆二就被村里男人围起来要说法了,要是让女人去干这个事,估计会遇到更多阻碍。
穆大嫂,“这么说来,这工作有可能吃力不讨好。”
严蔓,“这是肯定的,没看连爹都有几句意见。”
穆大伯对这个确实是有点意见,但不敢多,毕竟他的大儿子在民兵队里,要是被别人知道他爹思想觉悟有问题,那大儿子的工作就不用干了,全家都得跟着受累。
穆二嫂满脸喜气地说,“不管怎么样咱们总算又多了个吃公粮的人!”
以前穆家总是比不上苏家,苏家有几个在镇上吃公粮的,平时在村里趾高气昂的,在镇上也有门路,如今穆二和陈珍珠虽然比不上他们却也总比之前要好。
严蔓鼓励道,“珍珠你好好干,争取把工作转正。”
反正严蔓是能预想到了的,这个工作真不好做。
陈珍珠,“我只能尽力而为。”
回到家穆母打开米缸一看,发现米不多了,顺口问陈珍珠,“六婆家把米还回来没有?”
“我没看到还,不知道还了没有。”
自从穆二当了大队长之后来穆家借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