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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珍珠是第二天早上才见到了新娘子。
新娘子要给穆家长辈敬茶,陈珍珠也就开始帮着忙活了,她得做饭烧水,不然新娘子哪儿来的热水泡茶。
今天早上还有一顿酒席,穆二也早起帮忙。
“昨天晚上怎么不见你?躲闲去了?”
陈珍珠幽幽看着他,“娘说让我回避一下。”
这鬼规矩真是好,她昨天回空间泡了个热水澡给皮肤做了一下护理,别说,效果真不差,尤其那泉水效果更好,今天早上她手上的茧和粗糙的痕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嫩的皮肤。
“还要回避?”
穆二并不懂这些规矩,皱了皱眉,“你晚上没吃饭?”
“娘给了我一个鸡腿。”
穆二是一个叛逆的年轻人,有着所有叛逆期年轻人的通病,对于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没道理的破规矩并不是那么上心。
“你先吃碗面条,我昨天的衣服脏了,你吃完先拿去洗,不然这几天没衣服穿。”
陈珍珠扒拉几口面条真就端着穆二的衣服去井里洗。
她可不敢忤逆这小霸王,不然他能给闹脾气。
穆母本还要她帮忙来着,看到她出门就问她,“干什么去。”
“五哥让我赶紧给他洗衣服,说是要紧着穿的。”
那小霸王就是穆母也不敢轻易招惹,他那拳头啊,能直接跟他爹干仗,穆母也就默认她去了。
穆二的衣服是真的脏了,之前他抬那半腿猪肉的时候衣服上沾了点猪血还有别的污渍。
井边还有别的人在洗衣服,看到陈珍珠端着盆子出来惊讶了一下,“珍珠,今天你大嫂敬茶你怎么还有空出来洗衣服?”
这个女人是同族兄弟的老婆,是个话不多的老实人,陈珍珠对着她也有好脸色,“六嫂,均安让我出来洗衣服。”
徐英说,“也许是昨天弄脏了,趁早洗了可以拿火炉子烘干。”
徐英没有多想,这时候人们冬天几乎不怎么洗外套,顶多就是洗一下里面穿的衣服,谁家又有多余的棉袄?几乎人人都是把冬天穿完的,叫拿去洗肯定是脏得不能穿了。
“你也洗衣服呢。”
“光荣把屎拉衣服上了,不洗也不成了。”
许多人家为了省钱,洗衣服连皂角都不舍得用,都是抓一把灶台下面的草木灰来搓洗衣服,徐英是如此,穆家也是如此,都是能省则省了。
井水温温暖暖的,洗衣服并不冻手,穆家没有刷子刷衣服,只能凭手洗,小时候穆母都是让原主去洗全家的衣服,不分大小,原主十三岁的时候穆母才让她只洗自己跟穆二的。
撇去记忆不谈,陈珍珠还是人生第一次洗男人的小裤子,之前穆二都是直接用洗澡去水过一遍就自己晾起来了。
手里搓洗着穆二身上唯一完整的小裤子,陈珍珠红了脸。
其实从平时的小细节就能看出她这个童养媳是要嫁给谁的,只是穆二跟原主这两个小年轻并没有多想。
手里胡乱搓洗了一下衣服,陈珍珠边跟徐英闲聊。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有个洗衣机……
“你那大嫂长什么样,我昨天都没有看到。”
“我也没看到,娘说我要回避。”
“是有这么个规矩,哎呀,这都新时代了,还讲究那些干啥。”
徐英也就是那么一说,她自己都不敢破那些规矩。
陈珍珠只是笑笑没有说这个话题,打破规矩她现在还不能,虽然看不惯,她自己却是不能说的,免得被大嫂知道了以为自己对她有意见。
徐英洗好衣服就先回去了。
陈珍珠紧跟着也洗好了,回去路上碰到人人家会跟她说,“珍珠,这么忙还出来洗衣服呢。”
陈珍珠只规矩地回答,“衣服都紧着穿。”
回到家正好看到穆二在小院子那里杀鸡,他的身材很结实,本来就高大,那大公鸡在他手里仿佛只有那么一点多,手起刀落的瞬间,充满了力量感。
穆二像是感受到她回来了,侧头看她说,“把衣服晾了就去搬柴。”
陈珍珠点点头,赶紧把衣服晾好。
晾衣服的绳子就在穆二旁边,两人一站一蹲,动作分外和谐。
穆二偶尔会抬头看她,她的脸脖子在日光下仿佛泛着冷白光,皮肤很嫩,嫩得就跟那豆腐似的。
她的侧脸很好看,山根高挺,眼睛圆溜,额头饱满,明明没有表情,她的嘴巴像是微微翘起在笑。
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的老婆比所有人的都要漂亮。
晾好衣服,陈珍珠无意识的撩了一下头发。
那截白皙的手腕如白瓷般诱人。
穆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你去厨房看火。”
陈珍珠诧异地看他一眼,不用她搬柴了?
陈珍珠转头就进去看火,厨房里暖和,傻子才会想要走进走出去搬柴。
陈珍珠在那儿,穆二也就待在厨房里主动担任了炒菜的活。
中午送完最后一群宾客才轮到穆家自己人吃饭。
陈珍珠早已经累坏了,幸亏是昨天下午躲了半天闲,否则她真是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