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闪闪红心
要喝酒，便都没有开车。
赵德汉跟两个陪酒市场经理一辆车，程实跟黄子纬和戴杰一辆车。
一个“好大儿”，一个“大侄子”，都属于没见过世面的，车上就不住问程实，到底什么是“一条龙”。
程实懒得解释，被问得烦了，就翻白眼，说你俩有没有一点文学修养，龙啊，十二生肖之首呗。
听得见多识广、百分百是“渡劫期大能”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的乐呵——又是两个即将踏上“证道之路”的“年轻修士”啊。
在赵德汉安排下，黄子纬跟戴杰，浑浑噩噩走过金碧辉煌的大厅，迷迷糊糊进了灯光迷—离的包厢，然后坐在充满暴发户气质的大沙发上，看着一排排穿着超短裙、露脐装的陪唱小姐姐，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完全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小程，这就是所谓的一条龙？”
“叔，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俩傻小子看着程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吧，这种场面，他俩确实不可能见过。
这两货多单纯。
“有点出息，这顶天就是半条龙，都淡定点……”
程实白了俩傻小子一眼。
接下来自然是喜闻乐见的选人环节，赵德汉等三个老江湖，纷纷看向程实。
他今天是主角，肯定得先挑。
程实也不扭捏，胡乱选了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身上还没多少风尘气的陪唱。
戴杰选了个有纹身的——他年纪比90年的程实和黄子纬稍微大些，89年末，也就是属蛇。
所谓物以类聚，他喜欢有纹身的，完全符合逻辑。
大黄哥不愧是传说中的“阿姨之宝”，选了个穿着职业装、包臀裙，无比妖娆性感的成熟期数码宝贝。
程实看着，偷偷撇了撇嘴——切，你小子还说自己不喜欢阿姨，暴露了吧！
所以还是那句话，要看一个人，说什么都没用，要看他做什么！
“摸摸唱”什么的，程实只对后面那半截感兴趣——也就是唱。
赵德汉等老江湖，本着把程实三人陪高兴的宗旨，自不可能先开嗓，黄子纬跟戴杰有比较扭捏，程实自然当仁不让了，很没有逼数的，点了一首周杰伦的《枫》，出自他09年发行的专辑《十一月的萧邦》。
周董的粉丝，应该都知道，这首歌难度有多高了，不是专业选手，就不可能完全唱下来的，程实自然也唱不下来，连续几个a4咬字后就开始荒腔走板。
正常选手，这时候就会选择把原唱打开跟着唱，或者用假声划过去。
可惜程实不是正常选手，他是倔强选手，唱不了怎么了，老子硬唱，主打一个“一生要强的爸爸”。
再加上他天生乐感奇差，跑调严重，可想而知，这首歌唱下来，给包厢里的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赵德汉脸颊抽搐着——好家伙，听妹妹们唱歌只需要花钱，听程总唱歌，那得拿命来扛啊。
这也就罢了——还得违心的给程实鼓掌，夸他唱的倍儿棒。
简直就是煎熬。
“所以……老赵，你也觉得我唱的好吧，那我再来一首？”
程实看着赵德汉，一副你是我“知音”的表情。
“……”
赵总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那个……程总……光唱也没意思啊，让妹妹们先唱，咱们先喝点酒……”
程实微微皱眉，想了想后，还是把话筒，递给了身边、自称叫“米莱”的妹子，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妹妹，别有压力，虽然你必不可能有我唱得好，但你放心，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米莱：“……”
程实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这家商k的陪唱小姐姐，许多都自称是在校大学生，以此给哄抬身家，但百分之九十往上、别说大学了，中学有没有读完都是问题。
米莱不一样，她是货真价实的——川音的大三学生。
至于为什么出来陪酒——没有诸如“滥赌的爸、病重的妈、叛逆的弟弟、破碎的她”之类的狗血故事，她就是单纯喜欢花钱，恰好这个工作又能让她赚钱。
米莱还是有些专业素养的，选了几首“冷门歌手”孙—燕—姿的歌，唱得那叫一个丝滑，甚至得到了某人的认可，给了她最高评价——快有我一半了。
程实主打一个松弛感，戴杰跟黄子纬，就显得非常局促了，压根不敢跟身边的陪唱—，发生一丁点肢体接触，知道的、这俩货是来唱荤歌的，不知道的，铁定以为这俩货是来相亲的。
赵德汉跟两个市场经理，看的那叫一个难受。
程总倒是不紧张，但人家压根没兴趣、对妹子动手动脚。
另外两个小兄弟，有想法却又没那个胆子，他们三个老江湖，总不能说拉着小兄弟的手，让他们摸上去吧。
于是自己也只得憋着。
说白了，这玩意儿就跟请客吃饭是一个道理。
客人不先动手，他们请客的怎么能动手？
于是一场荤歌，硬是成了素唱。
米莱唱歌的当口，程实跟虞白薇发起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