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瑶心真大,她竟然允许两个女儿和那野种亲密无间。”
“就是呀,前段时间据说为了遗产,人都整抑郁了呢。”
“不可理喻。”
何思远听着闲言碎语,脸上笑容消失,何柠冲到窗边呵斥:“你们有点素质好不好?说话真难听!”
“你这个傻孩子,小野种都抢你们姐妹的财产了,你还在护着他!”
“用不着您管,请您不要再用这种侮辱人的字眼!”
“啧啧啧,傻。”
几个女人指指点点离开了,何柠转身回来,何思远已经不见人影了。
“何思远!何思远!”
何柠追出去,忙问门口的路人,有没有看到一个9岁左右的小男孩。
“刚刚从里面出来一个男孩,打车走了。”
“啊?”
何柠忙拿出手机,拨打何橙的号码。何橙的手机在何思远手里,但是何柠听到手机铃声从病房传来,他没有把手机带走。
“遭了,他打车回去了吗?”
何柠赶紧拨打姑姑的电话,告诉姑姑这边的情况。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奶奶家了!”
“应该是回奶奶家吧,除了奶奶家,他也没地方去呀,你们别着急,一会他到家了,我给你们电话。”
“好。”
何柠回病房,何思远手机没拿,开的药也没有拿,就这样走了。
她拿起手机和药,出来和护士说明后,小跑回家。
回到家里,她气喘吁吁地把情况告诉妈妈和妹妹,着急说:“他回奶奶那里还好,我就怕他胡思乱想,做什么傻事。”
何橙急得跺脚:“这可怎么办?万一出事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
她看向妈妈,戚瑶也很头疼,何思远若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张梦梦那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必定找上门来闹事,何家也不会放过她。
何思远固然可怜,但经历婚姻重创的人也需要远离这些内耗自己的人和事,过点安静的日子。
她打了报警电话,十分钟后,何思远坐的的士在汽车西站截获,何思远被民警收留在西站的警务室。
“我们去找他!”何橙往外跑。
戚瑶喝道:“站住!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再和何思远接近!”
“妈妈!”
“我会打电话给姑姑,通知姑姑去接他,他有姑姑,他妈妈也没去世,他还有奶奶,他犯不着你们管!”戚瑶很大声,她几乎从来没有对孩子们这么大声过。
何橙还想说话,被何柠扯住。
戚瑶转身给何青青电话,让她去西站接何思远。
“瑶姐,我这边忙着,拜托你去接一下好吗?”
“我是他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接他?以后何思远有任何事情,都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
戚瑶挂断电话,满脸怒气进卧室去了。
何柠和何橙面面相觑,何柠小声说:“你别说话了,你难道还想责怪妈妈?换谁都做不了这样的圣人。”
“我知道,唉,”何橙闷闷不乐地坐下,“看样子我们的卖菜事业也得中断了。”
“先歇歇吧,过几天妈妈心情好点再说。”
“好。”
姐妹俩乖乖去自己房间学习,不敢去打扰妈妈。
何思远坐在西站警务室里面,看着窗外的灯火发呆。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却还没有谁来接他。
这样冲动的逃走,柠檬姐姐和橙子姐姐一定很伤心,也很生气吧,但是他真的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待在她们身边。
姑姑终于来了,进来就大声呵斥:“何思远,你一个人跑什么?你不知道姑姑很忙吗?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奶奶,还要管你,你就不能省心一点吗?”
“是我错了,对不起,姑姑。”
“以后你卖完菜就回家,少去戚瑶阿姨面前晃悠,惹人讨厌!”
“我知道了。”何思远低着头回答。
“唉!”何青青长叹一声,牵着何思远出了警务室。
回到何家已经半夜了,何老太在床上呼天抢地:“大孙子,你可回来了,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那没良心的贱人没完,我要死给她看!”
“妈,你又胡说什么?人家好心带思远治病,倒惹出祸端来了!”
“她平白无故拿走我儿子那么多钱,她凭什么不管思远!”
何思远忽然大吼:“别说了!我凭什么要她管?我就是个贼,是个不能见阳光的贼!”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何老太颤巍巍爬起来,拄着拐杖去拉他:“这孩子,你是我大孙子,何家唯一的大孙子,谁敢说你是贼,我打死他!”
何青青忙蹲下,搂着他说:“别瞎说,这都是大人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姑姑——”
何思远扑在她怀里大哭,何青青被他哭得心都碎了,无奈地搂着他安慰,“不管怎么样,姑姑是爱你的,你看,姑姑顶着再大的压力都在管你,是不是?”
“是的,”何思远哭着点头,“柠檬姐姐和橙子姐姐也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