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吓得浑身发抖,支支吾吾的找着原因。
“太后的病情实在是棘手,而且这一次微臣观其脉相,似乎有不同寻常之处,还须得几个院正大人好好的商议过后才有决策。”
皇上压住心头的怒气,摆了摆手:“你们几个今夜若是找不出太后生病的缘由,就等着陪葬吧。”
御医吓得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是!”
“退下吧。”皇上坐在软榻之侧,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太后的病情一直不见好吗?”
福青见状,立刻回禀。
“皇上,太后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只是您忙于政事,所以才没有打扰您、”
“糊涂!”皇上皱眉,冷声斥责道:“太后的病一直不好,你们这帮糊涂东西是不是也没有好好伺候?”
福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陈情道:“皇上,自从太后病了之后,奴婢等一众宫人,日夜照顾,不敢有误,太后未能痊愈,是奴婢照顾不周,还望皇上能够宽恕他人。”
皇上心烦意乱,但是心中明白,此时当然不是问罪问责的时候。
他摆了摆手,示意福青起身,自己则坐到太后的床边,紧紧握住太后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太后苍老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憔悴,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仿佛随时都会离他们而去。
“母后,您一定要好起来。”皇上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沈梦窈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虽知太后病重难以挽回,但亲眼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心酸。
自己重生一世,难道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只恨她不会医术,连自己最在意的人,都无法救回。
皇上本打算在这里守上一夜的,以彰示自己的孝心,可没待多久,德保忽然匆匆忙忙来报。
“皇上,有急事必须得您去勤政殿处置。”
皇上也没办法,身为一国之君,处理政事乃是自己的职责,就算再放心不下太后,也只能离去。
“你们伺候好太后,朕重重有赏。”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转身离去,勤政殿中,几个文武重臣,列于两边。
“何事?”
立刻有人上前来禀报:“皇上,听说北漠蠢蠢欲动,他们的英利可汗,联系周边各个部落。”
“这些年来,北漠军费充足,国富民强,万一真的打起来,守城之君应该至少能撑到援军前往才是。”
“皇上,话虽如此,可微臣听到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正是文远章。
因为受人提拔,他几乎是平步青云,颇受倚重。
“文爱卿,就不必兜圈子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皇上有些疲倦的说道。
他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太后的病情,如今隆冬未过,太后又一直在病榻之上,他真怕太后熬不过这一个冬天。
“据北漠那边传来的消息称,北漠境内,有一伙人自称是十多年前被灭的北漠王之后,在北漠建立王朝,大肆收揽旧部,不过短短几月的功夫,就颇具规模。”
文远章一丝不苟的回禀道。
皇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自从之前的北漠王去世之后,北漠一直处于群雄割据的状态,我们倒也是乐见其成,如今,有了北漠王的号令,怕是,会结束这种割据的状态。”
文远章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继续说道:“不知皇上可有得到国公府的禀报?”
“什么?”皇上不解其意,皱了皱眉头。
文远章的腰又弯了几分,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这股势力在北漠已然成型,前前后后活动已有数月,北漠百姓早就视其为正统,国公驻守北漠,难道没有得到消息吗?”
皇上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如果北漠那边有什么人尽皆知的消息,边境两地的百姓来往之间,消息肯定会泄露,而一封快信从边境到京城也不过十天左右。
而这个消息,他却一直没有从国公府例行的汇报中得到。
“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文远章这才一丝不苟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想法。
“据密探所言,那位北漠王的后人曾经流落大启,和国公府有所牵连,很有可能和沈国公达成交易,防止京城这边得到消息,强加干涉,沈国公才未将此事汇报于您。”
皇上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皱了皱眉头。
“沈国公一家老小助手边关,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无暇管,郡主其兄沈飞墨,十几岁时就跟随父亲驻守边关一家,尽忠尽职,怎会是你口中之人?”
“微臣若是没有一点实据,自然不敢乱说。”文远章眼神坚定。
“哦,说来听听。”皇上淡然道。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种下,就不是那么轻易剔除的。
文远章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上来了一幅画。
展开画作,上面是一个少年,骑在马上,头戴草原的冠冕,一副赫然的霸王之气。
皇上蹙眉:“这是?这算什么证据?”
“这就是前北漠王的后人,如今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