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极了的问:“没有吗?”
“‘性教育’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放宽心,阿泽。”顾青摸了摸徒泽的发旋‘安慰’他,徒泽完全没被安慰到,又听他阿爹说:“看你这么期待的样子,或许你可以去暗示下你皇爷爷,确定下具体日期?”
徒泽:“……阿爹,我错了qwq”
顾青似乎不为所动:“所以?”
徒泽朝他家阿爹露出向日葵般的笑脸,特别理直气壮的说:“既然知错就改的阿泽道完歉了,所以阿爹咱们去铜锣街吃馄饨吧。”
——皇太孙殿下的策略是这样的:我错了,我道歉,然后就没我事了。脸皮够厚,这很好。
顾青也逗弄够了,就轻轻抬起,高高放下了这件事,父子俩穿着常服就出门了。
等到了铜锣街,皇太孙殿下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没带钱袋出来,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家阿爹。顾青表情看不出半分破绽的说:“怎么了?不是说要请我吃馄饨吗?”
徒泽当下一拍胸脯:“你放心吧阿爹,我宁愿饿着我自己也不会饿着阿爹您的。”
顾青轻描淡写的说:“是吗?”
“当然啦,阿爹我早就想玩一出卖身葬父,呸,是我卖身只为我家阿爹吃上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了。哇唔,说不定这还会名垂青史,成为感动天地的第二十五孝,天呐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孝心感动了。”徒泽看上去真的很跃跃欲试,跟着这对大梁朝不说最最尊贵,但也是即将最最尊贵的父子俩身后的管家和侍卫们无不一头黑线。今天他们要是让皇太孙殿下卖身葬父,呸,是卖身买馄饨了,不用等明天,今儿晚上他们就自个找根绳把自个了结了!
丰神俊朗的大千岁微微一笑道:“我有点期待了。”
——啊喂,大千岁您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皇太孙殿下开始撸袖子了,管家和侍卫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忽而皇太孙殿下眼前一亮:“阿爹,我看到三叔了,我们去打秋风吧!”
——啊喂,打秋风是这么用的吗?天底下还能找出来比你们俩还有钱的父子吗?
徒泽口中的三叔说的是永宁帝的第三子徒昞,如今受封为忠诚亲王,如今在户部办差。他还真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户部尚书薛文泉,户部左侍郎林海,以及户部右侍郎周斌,这是来酒楼里私下开小会呢。
徒昞这几年历练的表情越发没有了,正和薛文泉偏头说话呢,就听到一道特活泼特有活力的声音:“三叔,我亲爱的三叔,我慷慨大方的三叔,侄儿想死你啦!”
性格古板的徒昞正在心里想这么奔放成何体统,就瞥到薛文泉下意识掩面的动作,他心里顿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被熊孩子来了个熊抱,脸上还被么么了两下,徒昞可受不住了顿时恼羞成怒的呵斥道:“成何体统!”
“提桶?我没提桶来啊三叔。”徒泽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一脸的茫然。
徒昞:“……”
薛文泉是大千岁班子里的重臣,而周斌他是周王妃娘家的男儿,这都是熟人了,唯独新调任的户部左侍郎林海,字如海的林大人还很新,当下表情就有些不到位了。薛文泉在心里喟叹皇太孙殿下毁人不倦,面上还得假咳一声,提醒下装傻充愣的皇太孙殿下,然后林如海林大人就目睹了一秒钟变格格,呸,是一秒钟变殿下:上一刻还无赖吧唧的徒泽下一刻就背手站定,星目扫过林如海,“想来你就是户部左侍郎了。”
林如海忙折腰:“下臣正是。”
徒泽生的唇红齿白,姿容雅致,装一装特别能唬人,就好比现在,他再一打量林如海就开口道:“祖籍扬州,早年丧妻,没有再娶,如今膝下有一女,十一二岁,很有灵气。唔,现在说一声生日快乐,有点晚了,你不介意吧?”
皇太孙殿下如此接地气,林如海哪里敢介意,忙道不敢。
全中,薛文泉和周斌对视一眼,从对方神情中得出这个结论。而这时候刚装完一回的皇太孙殿下就孩子气的挥挥拳:“看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就知道我又说对了,所以这次的饭钱你们俩就帮忙付了吧。”
薛文泉≈ap;周斌:“……”躺着也中枪。
徒昞:“……”大梁朝的百年声誉啊。
林如海:“……”皇太孙殿下的成语学的不太好…吧?
这时候大千岁才优哉游哉的过来,往那里一站稍微一颔首,气度逼人,不止徒昞变得敬慕起来,就是户部三个一把手也纷纷收敛了姿态,变得恭谨起来。
唯独皇太孙殿下不受干扰,他笑成朵向日葵:“所以咱们去吃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吧~”
这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呢,可不是什么酒楼里的,而是摆在巷口的馄钝摊子,就是路边摊的那种。
现在也不是饭点,客人不多,卖馄饨的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显然是认识徒泽的,“小公子又领你爹来了?”
“是啊,今天还有我三叔,我爷爷家的三个账房。”
户部尚书、户部左右侍郎瞬间就降格成账房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比喻倒也贴切。
当然过来的可不止他们几个人,顾青和徒泽这边跟着一溜,徒昞他们那边也是跟着一溜下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