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订婚宴办得比较仓促,德林酒店附近并没有进行封路。
这便导致了酒店外的马路上车山车海,人满为患。
闻萧开车载着时欢和乔唯一二人,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地朝着德林酒店进发。
好不容易开到酒店门口前边的马路上停下,两个人穿着礼服从车上下来之后,却发现要进到里面还得排好长的队。
听说德林酒店从三天前开始,就暂停了收客人。
那些原本住在酒店里的人,也转移到了薄氏旗下的另一家酒店——德菲酒店。
也就是说,现在出入德林酒店的人,都是客人。
看着源源不断的客人穿着各式礼服排队进酒店内,时欢心头更难受了。
这么多人都有收到请柬,为什么就她没有?
罢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不管薄寒今天要跟谁订婚,愿不愿意见她,她的目的是去抢亲的,除非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她。
想到这儿,时欢甩了甩头,继续跟乔唯一一起朝里头走着。
队伍很长,前面大约有四五十个,每个人进去都得将手里的请柬递交到门口的侍应。
再看看后边,就着一小会儿的功夫,马上就又多了十多个刚
到的客人。
这些客人除了是帝都的媒体记者,其他都非富即贵。
有薄家的亲朋好友,但绝大多数都是跟薄氏合作过的大大小小的企业老板,有些还带了家属过来参加。
时欢还注意到,在德林酒店门口,除了四个收请柬的侍应,两旁还站着两排身形高大的欧洲人面孔的男人们。
严管家在入口处招待客人,一一将客人递过去的礼物收下后,转身放到身后的篮子里。
整个现场,人山人海,这可比一般人家的订婚宴要热闹许多。
“这还要多久啊。”等了几分钟还没好,乔唯一有些不耐烦了。
时欢安慰道:“再等等吧,就快了。”
事实上,时欢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涛起伏。
她心里倍感不安,就算凭着闻萧给的请柬进去了,她在薄家人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以前没有与老佛爷、薄伦闹那么僵,或许还能自在一些。
可如今……他们会接受她么,一个在他们眼中目无尊长、败坏门风的女孩。
就在时欢遐想之时,两个身形高大、身着白色西服的欧洲男子突然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伸手正要往前一步的时欢给拦
住。
接着,用声音的汉语对时欢严肃要求道:“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请你离开。”
“什么叫不能进去了?”听言,乔唯一第一个不同意了,当即反驳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进去?我们可是收到请柬的!你看。”
为了让对方相信,乔唯一还把两个人的请柬一起拿出来递到两个白人男子眼前。
“这是请柬,认识字吗?”
然而,这两个白人却扫开请柬,冰冷的目光直朝时欢看去:“你可以进去,但这位小姐不能。小姐,还请你配合一下,不要让我们感到为难。”
前前后后的客人们都被这个小插曲给吸引了过来,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跟两个白人男子僵持着的女孩。
他们可能不认得乔唯一,但是时欢却是知道的。
就在昨天,那震惊全国的两场官司,不就是这个女孩弄出来的吗?
有的人全程看了直播,知道事情的原尾。
有的人没有兴趣看,但闲暇之余也听说过一二。
许多人都知道关于时欢的事情,先是被以杀人嫌犯的身份被捕,听说在牢里还疯过呢。
再后来就是昨天的两场官司,大概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原是杀人嫌犯的时欢,居然反转成了原告。
而被告者,则是在薄家以“薄颜”这个名字生活了一年多的秦安。
秦安的真实身份让人们震惊,而时欢这真正九夫人女儿——薄颜的身份,更是让大家唏嘘不已。
大家都在说:“她不是九夫人的女儿么,为什么她不住在薄家,参加自己哥哥的订婚宴也要请柬?”
“就是啊,好奇怪,我听说昨天下午那场,九夫人根本就没参加。薄家上上下下一个人都没有去旁听呢。”
“这事儿搁你身上你受得了吗,这时欢以前还是崔晚安的时候,跟薄家闹得可僵了,她还跟自己那个亲哥哥,叫什么来着,姓君的,还是男女朋友……”
“天啊,我想起来了。九夫人可真惨,自己的亲女儿跟亲儿子交往了那么久,一定很崩溃吧,难怪没去参加下午的开庭,哪有脸参加啊……”
“虽说以前那个薄颜自作自受吧,好歹被九夫人认回去当了一年的女儿,多少是有些感情的。突然被亲生女儿这么插了一脚,坏了这么久的母女情,九夫人肯定多少会怪时欢吧?”
“我更关心的是,他们兄妹俩居然
谈过恋爱……”
“何止呢,这时欢跟薄首领之前也在一起过,她既然是九夫人的女儿,那跟薄首领也是兄妹啊,真复杂这关系,难怪不让进……”
“我的天,还真是……”
女客人们穿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