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看到乔唯一那一刻,君子傅眼底明显晃过一丝惊颤。
对这个女孩,他虽然记不起名字,但是却是有印象的。
以前时欢没出事的时候,就经常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她们俩是最要好的闺蜜,不论校园内外都是形影不离的。
可这个女孩子不应该是在寒城的么?
从时欢失忆那天离开寒城开始,两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现在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时欢的身边!
是什么样的原因……
君子傅简直想都不敢去想。
他害怕,害怕自己害怕的事情就快发生。
不,也许,是已经发生了。
君子傅目光扫向在病床上坐起来的柔美少女,狭长的桃眸内闪烁着复杂的怀疑的光芒。
时欢才醒来没几分钟,在乔唯一的帮助下坐起来,乔唯一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上,还没来得及去问好友怎么突然来到帝都,就见君子傅从外面进来。
一时间,她脸色阴了阴,没有开口说话,低头用手按摩着腿部。
见时欢仍然这个脸色,君子傅在心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随后来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晚安……我刚听说你出事了
,你有没有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从君子傅这看似担忧的话语中,时欢听出了点儿什么。
“我没事了,是这个女孩子帮我报的警。”
她指了指乔唯一。
这个女孩?
为什么是这样形容昔日的好友?
君子傅皱了皱眉头。
也许是他想多了?其实是这个女孩知道了时欢的踪迹,作为曾经的好友,过来找时欢也实属正常。
而且看时欢这副表情,应该是还未恢复记忆。
怕是他真的太过敏感,想多了而已。
乔唯一就坐在床的另一边,她看到君子傅过来,连忙站起身对君子傅恭敬地小小鞠了一躬:“君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君子傅脸上没多余表情,淡淡的,十分冷漠。
他很排斥在时欢过去生命里存在的一切。
薄寒和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最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女孩……
尽管时欢现在还没有想起过去发生的事,他却很害怕,害怕这个女孩待在时欢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让时欢想起来……
不行,一定要将这个女孩赶走……
就在君子傅阴眯着眸子之时,乔唯一又开口了。
“君老师,欢欢她好像还没记起来以前发生的事。到
底怎么回事啊,我刚刚说半天,她根本就不懂,可以告诉我最近这半年来她发生了什么么,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想起来?我真的很担心她……”
“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君子傅冷漠地瞥了乔唯一一眼,随即看向时欢时,目光瞬间就柔和下来。
“晚安,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你要吃什么吗?我帮你打包带回来。”
跟中午从别墅回薄家那会儿的卑微模样,又有些不同,像是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
时欢点了点头,淡淡地道:“赶紧让她走吧,正好也让我清静清静。我有点饿,你帮我打份虾粥回来就好。”
见时欢语气稍微好转了些,也愿意理会自己了,君子傅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抬手抚了抚时欢柔软的长发,声音柔得似要出水:“好,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我等你。”
听言,君子傅更是舒了一口气。
时欢还是那个时欢,那个属于他的时欢。
至于时欢过去的这个闺蜜……
君子傅转身出去之前,目光落在乔唯一身上:“走吧。”
“好的,君老师。”乔唯一点了点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时欢:“欢欢,我先出去吃点东西,待会
儿回来陪你。”
“不用了,我不认识你,不需要你,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时欢“不耐烦”地白了乔唯一一眼,甚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一副不愿意看到对方的样子。
“欢欢,你别这样……”
乔唯一是一脸的心痛。
她还想说什么,但被已经走到门口的君子傅冷冰冰喊住:“没听到么,晚安说了不想见你,赶紧跟我走。”
“可是我……”
“还不快走?”
君子傅目光寒冷,把乔唯一吓了一跳。
乔唯一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病房,跟在君子傅身后:“君老师,为什么你刚刚叫欢欢叫什么晚安?你给她改名字了么?”
乔唯一问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听在君子傅耳里,都跟针扎了一样深深刺激着他的心脏。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不能留,再留下去,时欢迟早会知道一切。
“有的事情不该问就不要问。”
“……”
病房内跟病房外的君子傅完全变了个人,乔唯一再次被男人眼中迸出的那抹戾气吓到。
之后她连话都没敢多说,沉默地跟在对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