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薄寒十分生气关于时欢瞒着他偷跑出去见君子傅这件事,但在时欢醒来之前,守在床前照顾她的,还是他。
有的时候,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即便那一幕让他想起来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愤怒,他终归还是选择等到她醒过来听她的解释。
这一晚上,时欢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概是安眠药下的量的确是重了,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半的样子,才翻了翻眼皮,从沉长的昏睡中醒过来。
“醒了?饿吗?”她一睁眼,薄寒便发现了,他一如往常那般,语气正常,神色看上去也没有一点异常。
就像昨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她只是在家里睡了一个长觉罢了。
时欢点了点头:“嗯,有点饿。”
她睡了好像很久很久,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薄寒给在楼下忙活的张妈将做好的食物送上来,亲自喂到时欢嘴里。
吃过东西,张妈过来将碗具收走,卧室里就只有时欢和薄寒两个人。
发觉薄寒一直注视着自己,时欢忍不住问道:“大首领,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呢?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么?”
望着女孩一脸
茫然的样子,薄寒轻声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我能有什么事?”
时欢有些懵。
她刚醒来,对昨天发生的一连串,目前还没想起来,脑子里正处于空白状态。
看她这样子,大概是忘记了。
薄寒提点道:“昨天,你瞒着我出了门,你就忘了?”
“啊?”这一提点,时欢才恍然想起来。
昨天她的确没跟他打招呼就出门了,她去一家名叫维斯顿的健身房见了闻萧,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因为害怕被他抓到她跟别的男人见面这件事,所以在闻萧的帮忙下从后门跑了。
时欢的记忆,也就到了这儿。
既然薄寒问起来了,现在跑是跑不掉的,她硬着头皮,弱弱地望着薄寒:“对不起,昨天出门没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对,不过,我真的只是去逛街而已,真的,我发誓。”
说着,还举起了左手。
薄寒抬手一把将时欢举起的小手握住,声色依旧如那温柔宠溺的脸色一般寻常:“不用发誓了,我相信你。时欢,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后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薄家?你是特地跟君子傅见了面,还是跟他在街上偶遇上的?
”
闻言,时欢惊大了眼睛:“君子傅?我昨天见了他么?”
“你再好好想想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军医说过,那种安眠药药量过多后产生的副作用,是短暂性的失忆,所以时欢现在不记得了,薄寒并不认为她这是在装的。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
时欢起先还没想到后面发生的那些事,她看着薄寒注视自己时那专注而又耐心的眼神,低下头,撑了撑额头。
“我想想,昨天,昨天……”
昨天她有见君子傅么?
好像没有。
但又好像有。
脑子里有模糊的片段闪过。
猛地,薄家家住薄伦和老佛爷的脸突然就闪过时欢脑海。
紧接着,便是面无表情的九夫人。
时欢一拍脑袋:“我,我想起来了。昨天……”
她想起来,自己离开维斯顿酒店后,误上了君子傅所在的那个出租车里。
之后便被君子傅带到薄家,薄伦用一百万现金和四百亿的支票,让她离开回h国去。
她拒绝了,之后喝了一杯茶,正要走的时候,就晕了。
可这该怎么跟薄寒说呢?
她总不能说她是从维斯顿健身房逃走后遇见的君子傅
吧,他会生气的。
“你现在可以解释解释,是怎么跟君子傅遇上的吗?”薄寒耐着性子,悠悠开口。
如果她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怕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惩罚她。
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生气了。
她跟君子傅见了面,还回了薄家,甚至,还让他看到那幕刺眼的画面……
时欢不敢说出实情,只能半真半假地告诉薄寒:“昨天我逛街逛到一半,就接到你打来的电话,然后手机莫名其妙的就没信号了,后来还因为没电关了机。我怕你担心,就急着打车回去,结果没想到,他也在那辆出租车里,过程就是这样的。”
听言,薄寒松了一口气:“后来他便把你带回了薄家,在薄家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知道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我当时口渴,刚好就有个佣人送茶过来,我也没想那么多,就随手拿了一杯喝了。”时欢鼓着腮帮子,一脸的委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首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啦?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准备有下次?嗯?”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了。
”
见薄寒剑眉又蹙起来了,时欢连连摇头。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么,我就知道你对我好,还把我从薄家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