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害怕陆靳北知道她说谎这事,在一旁对着自己的师父可怜巴巴望着:“师父,帮我瞒一下,求求你了。”
因为之前就答应了,在找到时欢之前,会帮乔唯一瞒着。
霍之南正要找借口说时欢去洗手间了,或是说时欢已经在乔唯一家里睡着了。
但这些理由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陆靳北的话声。
“北郊监狱那边安全防护系统被黑客攻击出,今天晚上犯人全跑出去了,现在还有以秦以南为首的四个犯人出逃在外,我担心秦以南会去找时欢报复,你告诉时欢,叫她没事千万不要出门,还有,家里只有两个女孩子住不安全,让她们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
霍之南闻言色变,目光嗖的一下看向乔唯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情况这么远了?”
“刘队长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距离事发时间一个小时,现在全面封锁寒城还来得及,他们还走不出这个城市。”
通话开的扩音,乔唯一听得一清二楚。
陆靳北说完要说的,又问了一句:“时欢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
“师父……”乔唯一捂着嘴,担心地看着霍之南,声音很小:“怎么
办,我根本就不知道欢欢她在哪里……”
如果让陆靳北知道这事,一定会暴跳如雷,会迎来什么样的还不知道。
可现在还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乔唯一担心这担心那,毕竟她年纪还小,但霍之南却不一样的。
他也很想为小徒弟隐瞒这事,但现在事情关乎到时欢的安危。
现在,霍之南只能以最委婉的方式,告诉陆靳北:“靳北,你听我说,今天时欢的确给唯一发了信息说要去她家里住,但是唯一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时欢,现在唯一在我这里,就是为了这事。”
把陆靳北的怒气值尽力降到最低化。
为了给乔唯一圆上午说的谎,现在霍之南不得不说另一个谎圆回来。
霍之南说完这番,果然就察觉到陆靳北那边不对劲了。
他停顿了几秒,没听到陆靳北的回话,但隔着电话,那股压抑的气氛,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
那是一种足以让人窒息其中的感觉,以这么多年对陆靳北的了解,霍之南知道,陆靳北此时已经处于狂暴的边缘。
知道现在不能惹,但霍之南不得不主动开口。
“靳北,你听到了吗?没事吧你,靳北?”
没事?
时欢杳无音信,说好的在乔唯一家里,如今他们却告诉她,没有看到时欢!
他会没事吗!
陆靳北听到霍之南的话时,有那么十几秒,他气得脸色铁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简直要气炸了!
时欢不在乔唯一那里,又会在哪里?
医学院学生虽然多,但平时时欢只有跟乔唯一混在一起,另一个则是时芊芊,时芊芊现在躺在医院,自然是不可能的。
联想到刘队长刚刚那通电话,陆靳北一双眼皮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十几秒后,他“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断,随后站起身,分别给苏寒和闻萧拨打了电话。
顺手捞起床边的外套,那颀长挺拔的身躯很快起了身,如帝王一般大步流星地疾步出了门。
……
好饿好饿啊,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时欢记不得是第几次睁眼,这一晚上,每次地下室门打开,她每一次睁眼,都要耗费她为数不多的力气。
时老夫人走后,时家的管家后面又送了几次饭菜过来,但是她都没吃。
尽管她饿极了,想到他们要在两天后拿走她的其中一颗肾,她就十分排斥这些送进来的食物。
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手机
也被他们拿走了,在联系不到陆叔、而陆叔也只以为她在同学家里找不到她真实位置的情况下,两天后,她真的很可能会失去自己的一颗肾。
而昨天晚上,她因为出逃的事情,已经和时家人撕破了脸。
怕是他们在取了她的肾后,也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陆叔是什么人啊,寒城的帝王,传说一样的存在,即便再加个乔家,他们也无人能惹得起。
一旦摘掉她的肾,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是不会让她活下来的。
既如此,那她身体健康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一整晚,管家在地下室进进出出的。
他每次过来看到时欢都没把送过去的饭菜吃了,见凉了,又端出去,每隔一个小时,又送新的过来。
可是,时欢并不领情。
就这么反反复复重复了四次,时欢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
门再次被打开,发出“嘎达”嘈杂的声响。
这次进来的,不是管家,也不是老夫人和时母,时越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更不可能过来。
“时欢。”
时磊一步一步下了台阶,他声音不冷不热,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和一支黑色
水笔。
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的时欢,又在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