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小道,陆琴茵皱着眉头询问道:“我听妈说,你为了时欢,准备跟陆家脱离,真的有这回事吗?”
陆家跟时家虽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陆家发生的事情,陆琴茵如同千里传音般,什么都知道。
这段时间发生在时欢身上的那些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么绑架案,长江大桥坠江案,从新闻里看到时欢那丫头短短几个月经历了这些可怕的事,陆琴茵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山庄看望时欢,但最近真的太忙了,因为身体的缘故,刚从国外回来,所以一直以来只能是想想。
说到时欢的事情,陆靳北脸色便沉了几分:“这件事,与时欢无关,她是无辜的。”
“姐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半个女儿了。”
陆琴茵一脸担忧。
“我担心的是,这样一来,时欢在陆家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了,还不知道老夫人他们有多排斥时欢。”
“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安排好她的。”
“靳北。”陆琴茵停下脚步,看着陆靳北深邃完美的轮廓,瞳孔里透着感激。
“谢谢你,靳北,姐姐谢谢你,没
有抛下时欢,那孩子太可怜了,要是连我们都不管她,就太难了。”
陆靳北精致的面上此刻也扬起一抹温暖的弧度:“时欢有我,不论何时何地,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抛下她。”
此时,已是黄昏天。
火红的晚霞映照在陆靳北的半边脸,增添了几分性感。
可,话锋一转,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
“听妈说,老夫人准备给你物色新的未婚妻,你是怎么样打算的?”陆琴茵小心观察着陆靳北的脸色。
她倒是很想知道,自己这个一直拒绝结婚的弟弟,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这么优秀还长得这么好看的弟弟,未来会便宜哪个女人。
陆靳北沉默片刻,才道:“老夫人的确有此意,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在时欢毕业之前,我不会考虑结婚的事,那样对她不公平。”
陆琴茵自然知晓所谓的不公平指的是什么,陆靳北是担心一旦结婚,妻子可能会对时欢不好,到那个时候,时欢很可能心理上就会产生变化,这对有的人来说,许是会影响一辈子。
陆琴茵又问道:“那老夫人那边,你怎么办?”
自从陆靳北给了陆家脱离陆氏
的协议后,陆靳北除了偶尔去看老夫人,就没别的交集。
陆家人以为,时欢搬出了山庄,离开陆靳北之后,应该能缓和点儿关系,但,陆靳北仍旧是那个态度。
一个礼拜前,老夫人就开始逼陆靳北,并且为他准备了许多名门千金,任他挑选。
而这些事情,陆靳北只是一个人扛着,并没有让时欢知晓一个字眼。
时欢是不知道,但陆琴茵对此,却清楚明了得很。
说到老夫人,陆靳北又沉默了。
自从上次住院以后,老夫人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虽然如今出了院,在老宅休养,有人专门照顾着,可医生的嘱托,却是让陆靳北捏紧了这颗心。
“听说,老夫人最终确定的那位小姐,下个月就要回国了。”看着沉默的陆靳北,陆琴茵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欢知道你这么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你也别耽误了自己的婚事,是时候该成家了。”
“再看吧。”
陆靳北转过视线,看着天边那道通红的晚霞,心尖上似乎有什么掠过,有些空空的,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下个月,那个人就要回来了
。
时过境迁,还能再像曾经那般毫无芥蒂吗?
……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
学院里早已经结束了各种期末考试,进入暑假阶段。
时欢从开始的抽空兼职,终于到了每天早上七点起来就要上班的时候了。
她几乎每天都和乔唯一待在一起,早上七点过十分,乔唯一就会坐车到她住的公寓里等她。
下午五点下班后,便一起去逛逛街,吃吃路边摊,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近陆叔似乎也变得很忙,偶尔才过来霍兰医院看她的状况。
这天,正好是秦以南拆石膏的日子。
二人一边帮着拆石膏,一边聊着天。
“欢欢,我们整个暑假,不会都奉献到这里了吧?”因为以前没有打过工,突然要一天到晚都在医院里闻着药水气味,乔唯一觉得有点难受。
“应该是吧,不然还能去哪?”时欢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似乎让她的心智也开始成长。
总觉得,不能再像以前的寒暑假,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日子简直也太咸鱼了。
加上对陆叔的心思,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一定要独立自主强大
起来。
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有资格站在陆叔的面前,告诉他,她爱他。
“对了,欢欢,我听说,陆雪微出国去啦。”突然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