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此间事了,贫僧却是应该离开了!”
普方看了看天色,呵呵一笑,冲着叶尘摆了摆手,也不待叶尘告辞,直接飞身离开。
“对了,以后若有空闲,记得到天音寺一行!”
普方走得老远了,这才想起正事,大声的说道。
听着普方的声音在这山涧之中回荡,叶尘眼中闪过一抹好笑:“如此,这天音寺的恩德可就有些大了!”
“但是你也没有介意啊!”
花千骨拿着自己的砍柴刀,冲着叶尘笑道。
叶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带着三女,随着普方之后,走出了这山涧。
“我们要回去了!”
陆雪琪拉着师妃暄的手臂,冲着叶尘轻声说道。
她依“九七三”然是那么的冷,或许这轻声说话,便是她能够做到的最温柔的事情了。
叶尘看了看师妃暄眼中的不舍,又看了看陆雪琪,笑了笑:“跟了我这么久,却还未曾给你们礼物!既然要走,便让叶尘弹奏一曲,权当送别!”
陆雪琪好奇的看着师妃暄,她却还不知道,叶尘还会弹奏什么曲子。
师妃暄的面上露出一抹期待,她反手拉着陆雪琪,跟着叶尘席地而坐,双手撑着自己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叶尘,似乎是在期待以为音律大师一般。
此处距离空桑山大约只有几十里,但是在这里,空桑山魔窟的威慑力仍然存在,却是没有太多的行人路过。
也因此,这四人在这大道边上这么席地而坐的放浪形骸却也未曾被人看到。
“铮!”
叶尘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具瑶琴,随着一声金石一般的琴音,叶尘的双手在这瑶琴之上开始缓缓抚动。
叶尘的手犹如情人的手,抚摸在情人的脸庞,是那么的温柔。
而那具犹如情人一般的瑶琴,流淌出仿佛情人低吟一般的倾诉。
这仿佛是一种述说,又仿佛是一种低吟,总之,在听到琴音的那一刻,陆雪琪的心,仿佛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大道,都被叶尘那一种仿佛低吟一般的倾诉所充斥,便是连虫鸣鸟叫,都开始安静下来,似乎生怕自己的叫声会打断叶尘的演奏,打断这瑶琴的倾诉。
听着这曲子,陆雪琪觉得叶尘仿佛在给自己讲述一个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仿佛在向她许诺一个永远也做不完的承诺。
没有太多的波折,也没有太多的复杂的技巧,这曲子是那么的平淡,平淡的仿佛一辈子便只是一瞬间一般。
但是听着这一辈子的承诺,陆雪琪却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湿润了。
陆雪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就犹如她不知道叶尘的琴音何时结束的一般。
因为她的整个心神,已经被叶尘那平淡的叙述给打动了,她的整个身心,都已经沉浸在了那一种平和的低吟之中。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花千骨没有随师妃暄两人离去,自然能够想叶尘问出这样的话。
而且叶尘的这些故事,之中肯定是没有花千骨的,自然而然的,花千骨很容易便从这琴音之中回过神来。
看着叶尘抚琴沉思的模样,花千骨不知为何,对师妃暄和陆雪琪却有了淡淡的羡慕。
“没有名字!”
叶尘轻笑一声,将瑶琴收起,拍了拍灰尘站了起来,“走吧!若是不想在这荒郊过夜,咱们可得加快点脚步才行!”
花千骨不情愿的站起来:“真是小气,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小骨!”
“本来便没名字,如何小气了?”
“就是小气!反正就是小气!”
“好,那便是小气了行不?”
“不行!小气也不行”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好长,而这一次,那个矮小的影子,却是不由自主的便用自己的小手攥上了那个高大的影子的衣衫。
两人就这么离去了,似乎便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
“合该我蜀山遭此大劫!可是我那徒儿花千骨,为何还未上山?”
清虚道长虚弱的躺在地上,空洞的双眼死不瞑目的看着天空
清虚道长恐怕不会想到,花千骨已经忘记自己要拜师蜀山了,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叶尘的徒弟。
至于她是否会因为错过成为这所谓的蜀山掌门而感到可惜,这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说法了。
“这茅山堂堂一流门派,竟然也愿意沦为蜀山走狗,现在终于有机会给天下人做一个榜样了!这一切,全都仰仗婠婠姑娘和东方姑娘算无遗策啊!”
单春秋走在婠婠和东方不败的身后,看着前面那两个娇媚的背影恭维道。
“这茅山好歹已经成为了蜀山分教,我们如此明目张胆的灭了茅山满门,恐怕蜀山会震怒吧!?”
婠婠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茅山,看了看手中的拴天链柔声问道。
观其那娇媚的容颜再加上那我见犹怜的气质,这样的女子,便是被称作仙女也不为过的。
可是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一力执行推动了蜀山分教的灭亡,这样的事情,恐怕不会有一个人能够想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