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青阳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坐在两人中间的董至东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他看看左边的赵青阳,又看看右边的霍年希,最后决定保持沉默。
然而,霍年希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特别是你啊,最近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家里没有人做饭给你吃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赵青阳,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但赵青阳此时满脑子都是案件,根本无暇顾及霍年希的话语。
董至东见状,笑着调侃道:“他会没饭吃?别担心啦,他家里既有妻子又有母亲,我都想去他家蹭饭呢!”
提到母亲和妻子,赵青阳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但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霍年希敏锐地捕捉到了,而董至东却毫无察觉。
董至东仍然笑眯眯地问赵青阳:“你欢迎我去你家蹭饭吗?”
赵青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后回答道:“当然欢迎,我也很久没有跟你好好聊聊了。”
说完,他转头对霍年希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霍娘子,这次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霍年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无妨,时间还长着呢,总会有机会的。”稍作停顿后,她接着说:“别忘了把我给你的画像拿回家给你夫人看看,让她评判一下我画得是否相像。”
听到这话,赵青阳不禁愣了一小会,这反应让霍年希觉得甚是有趣,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回程途中,董至东好奇地询问赵青阳:“今天你们讨论案件的时候,霍娘子竟然还给你画了画像?”他可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悠闲自得的嫌疑人呢。
赵青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那时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如此淡定自若,现在想来,原来是她早已察觉到那个看门老头的言辞存在破绽,所以才会那般从容不迫。”
董至东回忆起霍年希看向赵青阳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郑重其事地提醒道:“你可得小心些啊,我感觉她对你的兴趣似乎超过了对她自身案件的关注。”
然而,赵青阳却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你别胡说八道,赶紧走吧。”
董至东继续追问道:“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她和你说话时一直盯着你看吗?”
赵青阳看着董至东,一脸无奈地说道:“有些人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特别意思的,你想多了。”
然而,董至东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反驳道:“但是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完全不一样呢?当她看你的时候,那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里面闪烁着光芒。”
赵青阳对这位过分关心自己的好友感到十分无语,但还是试图转移话题,询问董至东想要吃什么,并表示会让厨房准备。
董至东于是转头吩咐丫环,要求拿几个小菜和一壶酒过来。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赵青阳陷入了沉思之中。董至东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真的被她迷住了?不管怎样,你还是小心一点好,她绝对是别有目的的。”
赵青阳听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有什么目的?她无非是希望我能够成功帮助她摆脱罪责罢了。”
董至东微微皱起眉头,质疑道:“一开始我也认为如此,可如今越想越不对劲,难道你没察觉到我们现在好像变成了她手中的提线木偶,任她摆布吗?”
对于这点,赵青阳也有些认同:“我也这么想过,她知道的事情比我们还多,但也算合理,毕竟她到底有没有罪,她自己最清楚,现在府衙那边的证据已经没什么说服力了,我看只要再去一趟府衙这案子就能完结了,到时候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董至东点头道:“那倒也是,收到银钱之后谁还管她。”
这时丫环端来了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壶清酒。
赵青阳看着这些食物,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他转头对董至东说道:“好了,不说那些烦心事了,来喝口酒吧!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时光了。”说着,他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感受着那股醇厚的味道。
董至东边倒酒边笑着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家中的妻子没有为你熬汤?或者是因为婆媳之间的关系不太融洽?”
赵青阳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家中的情况,不禁感到无奈和疲惫。他缓缓地说道:“自从将母亲接回家后,她每天只顾着自己的生活,要么出门打牌,要么去吃茶。而丽芙更是忙碌,每天清晨就出门去刺绣店工作,直到晚上月亮爬上柳梢头才回家。因此,根本没有人会为我熬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和寂寞。
董至东听了赵青阳的话,也不禁感叹起来:“是啊,我们男子成不亲都有许多烦恼啊。”
赵青阳忽然好奇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成亲呢?”他一直认为董至东是个热爱自由、喜欢独自闯荡天下的人,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董至东沉默片刻,然后苦笑道:“谁说没想过呢?我也是个普通人,当然也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当我躺在床上,感受到被窝里冰冷的温度时,真希望能闭上眼睛随便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