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是作战部队,作战则冲在最前面,没任务时参加训练也要争第一,但不承担清理路障这类勤务工作,不过雷军这次点了头:“扫雪也能训练体能,祁阳会带着一营战士成为扫雪前锋。”
祁阳这会还不知道自己要成为扫雪前锋,他拉了拉脖子上的围脖,羊毛线织成的,不像是雷军会买的,极可能是他那小媳妇送他的。
以往雷军将他小媳妇的东西护得严实,这次居然将他小媳妇送他的围脖转送给他,祁阳只觉得浑身都热乎起来,再大的寒风都不惧。
心里一激荡,就冲刚刚集合完毕的一营兔崽子们喊道:“所有人都有,户外跑步十公里,中途掉队者中午不用吃饭!”
此令一下,顿时哀嚎一片,有人气愤高喊:“祁副,你这是趁雷营不在,蓄意报复!”
“我就报复怎么了?”祁阳根本没有半点藏着掖着,狞笑道,“既然雷营在的时候,你们乐意增加训练难度,那他走了也得继续保持,等他回来你们再继续显摆!”
一营的战士们被他这番无耻的话噎得无语凝噎,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就往死练吧!
哨声一起,数百人一齐迎风奔跑,震得寒风都绕了道。
另一边,周政委下车陪着雷军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路,然后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雷军迟疑未接,周政委瞪他一眼,直塞到他手里:“放心,里面不是钱,是我给我老上级的一封信,到
了京市,若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无法应付,就把信叫人带给我的老上级。”
雷军动容,觉得手里的信分外沉重。
周政委嫌弃地看他一眼:“别做这副难看模样,我还等着你回来给我带兵呢。”然后又掏出一个信封给他,“里面是你上次找我要的什么结婚三大件的票,我也没凑齐,你就看着大致买吧,若是缺钱买不起,那你回来后立刻还给我,还有好多人排队等着要呢。”
雷军却扯动唇角露出一丝笑:“您可以告诉那些排队的人不用等了。”
“你小子。”周政委也笑了起来。
雷军肃容冲他敬了军礼,然后转身大步向前,破风向前,好似前方没有任何困难能挡住他的路。
齐悦和余国庆这对舅甥,先去龙源村雷家。
不过余国庆没有进村,而是在外等着,这是他们商量好的,齐悦到了雷家送了信和礼物,就以余国庆在外等着为由迅速撤离。
四前天齐悦进站前,宋晋原将两封信给她,原话是“写了大院地址的是给你娘的,另一个是你的”,她当时没反应过来,在他转身走后,她才想明白他口中这个“娘”是指叶英梅。
她与雷军领了证了,她改口叫她“娘”也是应该的。
只是……齐悦现在叫不出来。
反正,当地农村多是在办喜宴时才改口的。
能拖一天是一天。
“叶婶娘。”
齐悦来得正好,走到雷家门口,看到拿着工具要去上
工的叶英梅,笑着开口喊了一声。
叶英梅看到她很激动,连忙放下工具拉住她的手:“悦悦是哪天回来的?你在京市过得好不好?看到雷军了吗?他好不好?胖了还是瘦?”
这一连串的问题,齐悦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叶英梅先笑了:“怪我,见到你太激动,问题一大串让你不知道回答哪个好。咱先进屋,慢慢说。”
与叶英梅一道出门的还有雷青山雷光祖父子俩,以及一个她之前没见过的年轻媳妇。
年轻媳妇正拿两只眼睛上下打量她,这样的目光让人有些不适,于是她微笑着冲雷家父子喊了声:“雷叔,雷大哥。”然后就顺着叶英梅的拉扯进了院子。
年轻媳妇不忿,冲着雷光祖质问:“我这么大一个人她看不到了吗?为何没喊我嫂子?”
她声音不小,显然是故意让齐悦听到,不过她没有回头,叶英梅也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慰她:“不用理她,反正你和军子结婚后也不会跟他们一个屋檐下住。”
年轻媳妇见齐悦没有理会,更生气了,她伸手掐着雷光祖胳膊:“你倒是给些反应啊,有人都欺负到你媳妇身上了。”
雷光祖被掐得嘶了一声,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因为齐悦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显然是送过来的礼物,却看都没让他看一眼,如今被媳妇这话一激,他鼓起勇气冲进了院子的齐悦喊道:“齐家妹子
!”
哎,真是躲都躲不过。
齐悦转过身,微笑着,礼貌而疏离地问道:“雷家大哥,你喊我有事吗?”
被未来弟妹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的眼睛一扫,雷光祖觉得脑子空落一瞬,年轻媳妇气恼地狠掐他一下,他啊了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丢了脸,面红耳赤低头结结巴巴道:“有,有事……”
年轻媳妇见他实在上不得台面,干脆直接站出来冲齐悦道:“齐家妹子最近不在家可能不知道,我跟光祖半个月前办了酒宴成了亲,按理,你该叫我嫂子。”
她说完,挺胸抬头等着齐悦叫她。
叶英梅皱眉想说什么,齐悦轻握住她的手,又笑着问道:“婶娘,我前些日子听人说,咱们这里的习俗,若要改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