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听完她这话,很认同的点头:“宋太太说得不错,所以我现在很幸福。”
艾欣兰被噎了一下,很快重新扬起笑容:“齐悦,你的事业才起步,若是不进入医学院学习,最终只能留在农村当个赤脚医生,又谈何掌控自己的事业?”
齐悦盯着她没说话。
艾欣兰以为她动了心,再接再厉道:“你若是参加下周的医学院入学考试,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把握住自己的事业,这机会千载难逢,你千万不要错过。”
齐悦拿起座位上的文件袋,手指勾起上面的白色缠线,就在艾欣兰以为她将文件袋打开时,齐悦忽然松开缠线,抬头冲她一笑:“宋太太,这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你直说吧。”
这一场谈话中,唯有这一次让艾欣兰觉得掌控权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她缓缓勾起了唇角:“我喜欢跟懂事的孩子说话,今天你拿着这个文件袋找个招待所住下,等待下周的入学考试,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齐悦眨了眨眼:“我有房子住,为什么要住招待所?”
艾欣兰眉头皱起,这乡下丫头是故意跟她装糊涂吗?
齐悦微笑以对:是啊,是啊,我就喜欢逼得你将面皮都撕下来。
艾欣兰忍住气,将话直接挑明:“你拿了这个文件袋,以后就与雷军再没有关系。”
啪!
文件袋打在艾欣兰双腿上,惊得她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
齐悦一摊
手:“还你文件袋,就是还回去的时候手重了点,不好意思哦。”
说完这话,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你回来!”
艾欣兰气得喊了一声,但齐悦根本没有理会,径自朝那年轻司机走去,她得问问回去的路怎么走,至于让人送回去……她没抱指望。
艾欣兰被她这举动气得维持不住优雅的姿态,跳下车一边追赶一边喊道:“你以为你不要这名额就能跟雷军结婚吗?”
齐悦驻足转身,好心提醒她:“我和雷军是军婚,宋太太当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名。”
见她停步,艾欣兰立刻整理因匆忙跑下来有些乱的外衣,同时挥手让那年轻司机走远,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跟雷军的结婚证因为程序出错的缘故,已经被直接废掉了。这事雷军知道,他难道没有告诉你?”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齐悦心有一瞬的慌乱,她忽然想起前日雷军回家时那不对劲的脸色,但他当时什么都没说。
双手攥紧又缓缓松开,齐悦脸上重新扬起了微笑,朝着艾欣兰道谢:“多谢宋太太告诉我这消息,不过你也别费心挑拨我和雷军的关系了,他瞒着我是为了避免我担心,也是因为他有能力将麻烦事摆平,不用我x心。”
“至于那张结婚证,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不会娶别人。”齐悦这话说得极为自信,她也有这份自信。
心里的谋算直接被戳破,艾欣
兰只微微眯了眯眼:“小姑娘太过自信可不好,我当年也曾自信你宋伯伯只有我一个,但他不过回了一趟老家,就有了雷军这个私生子。”
齐悦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骤然逼近艾欣兰,惊得后者倒退惊呼:“你想干嘛……你放开我!”
齐悦忽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身为一个下过地上过山与老虎搏斗过的乡下姑娘,她或许不能干到一个成年男人,但钳住养尊处优二三十年的艾欣兰让她无法挣开丝毫不成问题。
齐悦的个子比艾欣兰高出半个头,她高临下的盯着艾欣兰,一字一句道:“解放前,男女成婚只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管什么文件什么结婚证。我叶婶子是得了宋家老太太承认的儿媳妇,但她恶心背信弃义的宋晋原,直接休了他。所以,你不过是捡了个别人不要的二手货,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二手货”这三个字刺得艾欣兰怒叫起来:“你胡说,是宋晋原休了叶英梅,是我赢了,是我赢到了宋晋原,她就是个手下败将!”
齐悦望着眼前这个失了优雅满面狰狞的女人,眼底露出讥讽:“我叶婶子宁愿让雷军跟着继父姓,也不冠上宋这个姓氏,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是因为我叶婶子瞧不上宋晋原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是她主动休了他!你捡了根二手黄瓜还当做宝,实在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叶婶子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恶心眼前的
女人。
艾欣兰确实被恶心得干呕,张口怒斥:“什么二手黄瓜,你个村姑有没有点廉耻?”
“用着二手黄瓜的人训斥别人没有廉耻,这也让人开了眼界了。”齐悦讥笑一声,丢开她的手,径自走向那惴惴不安的年轻司机,询问他路线。
艾欣兰气急败坏,冲过来冲年轻司机喝道:“不许跟她说,我命令你立马开车!”
“艾老师……”年轻司机有些为难,看了眼四周荒凉的环境,他斟酌着开口,“这四周没有公交车,我们送这我姑娘一段吧。”
艾欣兰眼底露出怒意:“我的命令你有不听,是想让宋师长将你踢出部队吗?”
年轻司机脸色顿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