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钳住了他的拳头,他扫了她一眼后,手上一使劲,就把余国庆推得一个踉跄。
“你是谁?”余国庆稳住身形,握住发红的手腕戒备地瞪向这忽然出现的男人。
“小舅舅!”
男人身着军装,还有那异常高大的身形,让齐悦恍然记起,他应该是早上那个二八大杠的男人,她急忙赶过去扯住余国庆防止他冲动,但余国庆显然误会了,转头问她:“你认识他?”
男人恰在此时侧过脸,左侧脸颊上一道疤痕从眉骨蔓延到耳后,狰狞如同蜈蚣
一般,一向惧怕多脚爬虫的齐悦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男人似乎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淡漠地收回视线,一个身影哭喊着扑了上来:“解放军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这是要打死我的儿子啊……”
扑人的正是黄母,眼见就要抱住他的胳膊,男人一个错步,黄母就扑了空,哭喊的声音不由得一滞,而后转换成可怜模样哭求起来:“解放军同志,你真得给我们娘家做主啊,不然得你离开,他们三个都得打死我们娘俩,或者你好心帮到底,帮忙把他们扯到派出所去……”
看着黄母不依不饶的样子,齐悦头疼又不耐,她转头冲着刚爬起身扶着眼睛的黄秋实,冷冷地道:“黄秋实,若你不想让你大学里那位女朋友知道你的大学生名额如何来的,就带着你的母亲赶紧离开!”
听到她的话,黄秋实面露慌乱,又急切地否认:“我在大学没有女朋友,你知道的,我们半年前还是……”
齐悦却不耐听他说他与原身的前事,冷淡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在湖畔牵过手的女生不是你女朋友,行啊,我找时间再去一趟你们学校,把你刚刚的话转告给她。”
黄秋实如被掐住了脖子,脸色青紫交加,黄母这时顾不上拉扯军装男人,转头大叫着扑向齐悦:“贱丫头你要敢去破坏我儿子与未来儿媳妇的好事,我就撕了你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