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坐起身:“蒹葭,我发现你好像没有武兵?”
武者所用的兵器叫武兵,并不是凡俗武器。
苏秋的黑刀,估计在武兵中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许蒹葭螓首微摇:“我用的是凡器长剑,武兵太罕见了。”
由于材料稀缺,所以导致武兵十分罕见,这一点苏秋倒是隐隐约约地听说过。
影响武者实力的因素太多,除了功法、修为和武技之外,便数兵器最为重要。
若是同等实力的两个人比试,一个拿着普通兵器,一个却拿着武兵,那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他倒是拥有一块庚金,可是却也不便轻易示于人,因此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询问。
苏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重新进入修炼状态的许蒹葭,便走上了船头甲板。
外面天色幽暗,一轮圆月已经露出了淡淡的身影。
而许远山和一众家仆正在逗弄毛团,一只线球扔来扔去,惹得毛团上蹿下跳的。
看见苏秋出来,毛团一个拐弯,直直朝其跑了过来。
“这小家伙还是跟姑爷最亲,我们给了多少好东西都喂不熟它。”一个侍女调笑道。
苏秋蹲下来摸了摸毛团的脑袋,傲娇道:“那可不,毕竟它可是我养大的。”
“好了,去玩吧!”苏秋笑着说道,旋即站起身,来到了许远山跟前。
许远山瞥了苏秋一眼:“你倒是心大,其他想要在中秋盛会上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此时恐怕都紧张的不得了,你竟然还能睡得着。”
苏秋淡然一笑:“紧张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泰然处之。”
这种大大小小的考试,前世经历了不下百场,他深知考前应该保持怎样的心态。
“哼,区区庶子,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道令人厌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不用回头,苏秋都知道是谁。
苏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江风太大,竟然隐约听到了一声犬吠?”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许远山憋着笑意道。
他乃是长辈,自是不可能顺着苏秋的话说,只能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苏翎咬牙切齿:“你个庶子,竟敢辱我!”
闻言,苏秋嘴角轻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直接无视了苏翎的存在。
尽管苏翎如何挑衅,苏秋却连看都不看其一眼。
见状,苏翎脸色铁青,彻底破防,张牙舞爪地就要跳过来。
“滚回来!”
苏成玉的声音从船屋内传出,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闻言,苏翎凶厉地瞪了苏秋一眼,然后一脸不甘地回了船屋。
许远山悄悄给苏秋竖了个大拇指:“你小子,气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以后可不许这么对我的蒹葭。”
苏秋谦虚道:“哪里,只是那苏翎心性不行而已。”
随便一激将就能让其怒火中烧,这种纨绔心性,必定与苏家夫妇的宠溺分不开关系。
“也是,苏成玉怎么说也是一方枭雄级别的人物,怎么养了个这么不中用的儿子,就这还想娶我家蒹葭,简直做梦!”许远山不屑道。
而后他余光扫了一眼身旁淡然自若的苏秋,暗道苏成玉那老匹夫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优秀的儿子不要,竟然去宠溺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就因为一个嫡庶之分,真是可笑。
察觉到许远山的目光,苏秋戏谑一笑:“怎么,岳父大人是被我的英明神武折服了吗?”
“呸,你小子是真不要脸!”许远山笑骂道。
而后翁婿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一笑。
“你们笑什么呢?”
许蒹葭抱着毛团走了出来。
许远山:“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这小子还挺对我胃口。”
“你修炼好了吗?”苏秋问道。
许蒹葭白了两人一眼:“一入定就听见两个人在外面笑,还能修炼得下去吗?”
“咳咳!”
苏秋咳嗽了两声:“我们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许远山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出来的正是时候,陛下估计快要来了。”
闻言,苏秋抬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中天,月光透过点点云层,洒落在楚淮河上,将水面的波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两岸灯火辉煌,照得整条楚淮河畔宛如白昼。
也许是气氛所至,所有的百姓竟都卸下了防备与惊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难得的片刻热闹之中。
咚~
就在此时,一声沉闷且庄重的擂鼓声响起。
鼓声听着遥远,但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耳畔炸响,让众人仿佛感受到了煌煌天威。
顷刻间,原本喧闹的楚淮河畔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苏秋寻着鼓声望去,只见一艘宛如宫殿一般的巨型龙船远远驶来。
与其相比,侯府租的画舫简直就是一只小蚂蚱。
“这便是女帝陛下的排场嘛!”苏秋喃喃自语道。
这艘巨型龙船确实震撼到他了,难以想象一个类似前世古代的帝国,竟然能够造出如此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