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正烈,或许因为是午睡的时间,三人沿着小庄村的路走了十分钟,却一个人也没见到。 一间间屋舍鳞次栉比,整齐的排列着,楚娇娇打量着那些屋子,没有看出什么奇怪之处——要真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大约就是每一家的门前都放着形似窄口瓶的竹篓子,那些竹篓子编得很细,几乎没有空隙,所以也看不到里面放了什么。 再走下去似乎也没什么线索了,楚娇娇正想要返回,却听到了一阵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她凝神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远处的泥路上,渐渐出现了一群人。 那群人全穿着黑色的素衣,远远地望去,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很有些吓人,待他们走近了些,楚娇娇才发现,领头的人披麻戴孝,手里捧着一个相框,跟在身后的人抬着一个棺材,亲属走在棺材旁,赫然是一个送葬的队伍! 只是,那队伍里的人,既不抬招魂幡,也不往外洒纸钱,更奇怪的是,队伍里没有哭声,反而每个人都挂着笑容,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三人停在了路旁,看着那送葬的队伍从他们身边过去,都奇怪地皱起了眉。 民俗里有所谓喜丧,指的是老人寿终正寝,无病无痛地离开。这样会让家人稍感安慰,不至于悲痛欲绝,但……到底是亲人离世,绝不见有人这么开心的。 好似他们根本不为分离和死亡而感到痛苦。 楚娇娇想了想,拍了拍陆长平的肩膀,低声地道: “咱们跟上去看看吧。” 奇怪的地方,一定会有线索的。而且,楚娇娇想起了她在枕边人这部片子里经历过的事,现在先跟着他们找到墓地,之后说不定会有用。 她本来还担心陆长平拒绝:哪有去凑葬礼的热闹的。 但陆长平只是顿了顿,问: &a;#34;你想去看葬礼?&a;#34; 楚娇娇抿着唇,她也不好解释什么,便微微瞪圆了猫儿眼,理直气壮地道:“你自己说要当我的坐骑的,当然是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a;#34; 陆长平:..... 这话并不是他说的,是陆长安说的。就那么一会儿的事情,楚娇娇就忘了是谁说的了吗?他开始有点怀疑楚娇娇是不是分不清楚他们俩了——倒也有可能。他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发现楚娇娇好似还真没有明确地分过他们,都是谁顺手就唤谁 。 他陷入了沉思,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楚娇娇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沉默了,还以为他要不认账,于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使道: “你快一点呀!他们都要走掉了!” 陆长平抬头一看—— 送葬的队伍速度很快,果真是快要走出这条路的拐角了。他来不及多想,抱着楚娇娇追了过去。 送葬队伍的奇怪之处,似乎不止有之前他们发现的那些。跟着走了一会儿,楚娇娇忽然想起来,这队伍里,既没有民间常请的念经高僧和超度的道士,也没有奏哀乐的乐队,整个队伍就诡异地微笑着,安安静静地走在空旷的大街上,除了脚步声,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来,寂静得令人毛骨悚 然。 偶尔,街道两边会有住房的门被打开,屋里的人笑着走出来,加入送葬的队伍里,低声与死者亲属寒暄两句,很快又归于平静。 楚娇娇心里有些发毛,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街上没有人了——村民们要不就是在家里,要不就是加入了这个送葬的队伍,跟着一起走,自然不会出现在大街上。 队伍抬着棺材,一路往山上走去。 走出村后,上山的路消失了,只能踩着湿软的林地和腐烂的枯叶往前走,陆长安走在两人身边,对楚娇娇道: &a;#34;姐姐你看,早说了轮椅不方便啦。&a;#34; 楚娇娇苦恼起来。难道以后要去哪里都要找他们抱着自己去?这是恐怖片,难道逃命也要他们抱着吗?只怕真到了逃命的时候,他们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有余力去抱她。 她眨了眨眼,看看陆长平,又看看陆长安。两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怎么了?” 楚娇娇想了想。她忽然紧紧地抱住陆长平的脖颈,歪着头靠住了他的肩。 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女孩身上的馨香像水流般顺着她的动作倾泻下来,他下意识侧过脸去,她的黑发微微散开,额头上挂着被太阳晒出来的汗珠,脸颊也被晒得微红,阳光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留下斑驳的光影,在她的眼睫上滑过,像轻轻震颤的蝴蝶翅膀。 陆长平只听到她软软地道: &a;#34;你们自己说要抱我走路的。&a;#34; 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掌,紧紧地抱住了她。 “姐姐。”陆长安委屈地道,&a;#34;这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