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呜咽地哭,连话都说不出。
过了一盏茶工夫,裴行道:“可以拔针了。”
他慢慢将九根银针拔出,等到最后一根银针离开沈延卓的身体,他骤然倒在了沈知煦怀中。
“裴大夫,我弟弟晕过去了!”
“别担心,只是力气耗尽,你们把他抱去床上休息。”
季临寒将沈延卓从沈知煦怀中接过来,轻轻抱着他走去了内室。
沈知煦惊魂未定,看着沈延卓从她怀中一点点离开,有种惶然的恍惚。
她刚才也跟着沈延卓哭了一场,这会儿眼泪干涸,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回过神。
“裴大夫,我弟弟的毒解了吗?”
“你弟弟中毒已深,时候又久远,毒物的成分我只能推断,不能完全确认,并不是一次两次施针就可以解毒。”
沈知煦拧起眉心:“那还要多久?”
“每三日施针一次,至少半年。”
“……”
裴行又道:“你看这银针。”
沈知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刚才光洁的银针变得乌黑一片。
裴行解释道:“银针上沾染的便是你弟弟体内的毒,颜色越深说明毒物越厉害。”
“等到银针拔出时不会变色,才是解毒彻底,那时你弟弟不会再像如今这般痴傻。”
沈知煦愣愣地点头:“多谢……”
如此说来,刚才施针时的剧痛,沈延卓至少还要经历半年。
惨叫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让沈知煦一颗心都揪得紧紧的。
她的眼神久久落在九根银针上,紧紧掐住了手心。
这样的痛,她要让姜氏受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