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的成衣铺秀烟阁这几日在京城中很受欢迎,在一些富家小姐们的口口相传中,很快就打响了名声。
前几日铺子管事提前让人放出消息说今日会上新一批新款式。
这日一大早,秀烟阁还未开张门前就围了许多人,都是等着来抢购新衣的人。
管事被门前景象吓了一跳,心道这个架势估计这批款式一天都不够卖。
他笑眯眯地将客人都迎进来,对身边的小厮道:“去沈府与小姐说,今日咱们铺子里要卖爆了!”
小厮很快便跑到沈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沈知煦。
她在府中刚好闲着没事做,便叫上了方晴想去秀烟阁看看。
马车刚走出沈府坐落的那条街,隐在暗处的贺云瞻便跟了上去。
他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接近沈知煦。
可只要他在沈府门前一露面,就会被成杨打一顿,几次过后他不敢再去沈府门前招摇。
他想告诉谢同光他根本见不到沈知煦的面,更没机会给她下药。
但除了谢同光,如今再没人可以救他的母亲,贺云瞻只能听话照做。
在沈府前街蹲了两日,终于等到沈知煦出门。
只要沈知煦出了沈府,那便能找到机会下手……
贺云瞻一路跟到秀烟阁,见沈知煦下马车进了铺子,他的眼神不由阴沉几分。
他知道这处铺子被沈知煦盘了下来,如今生意火爆,他看得眼睛都发红。
若没有与沈知煦和离,那这铺子的收益他多少能拿到一些……
贺云瞻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见秀烟阁内客人稍微少了些,才大步迈进去。
“我要见你们掌柜!”
管事上下打量他几眼,觉得他像来砸场子的。
“我们掌柜不在,你若想买衣裳可以自己挑选,也可以让我们帮你挑。”
贺云瞻仰着脖子往里面看:“我知道沈知煦就在里面,你让她出来见我!”
他叉着腰站在铺子中间,引得许多客人朝这边看过来。
管事不想惹麻烦,便问:“公子报上名讳,我去禀报沈小姐。”
“我是贺云瞻,你和她说如果今日她不出来见我,我一定闹得这里鸡犬不宁!”
管事满脸纳闷,急忙跑去后院告诉沈知煦。
他刚说完,一旁的方晴先是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追到这里,狗皮膏药都没有他这么粘!”
沈知煦放下手中账簿:“跳梁小丑而已,他越折腾越让人觉得可笑,如今贺老夫人在大牢里关着,他也蹦跶不了几日,把他赶走。”
“是。”
管事刚要转身,方晴道:“你对付不了他,我亲自去赶人!”
说罢她气势汹汹和管事一起去了前堂。
方晴揪起贺云瞻的衣领就往外面拖:“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她直接把人扔到大街上,摔得贺云瞻捂着腰在地上哎呦哎呦了半天才爬起来。
他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他们要把我打死!”
街上很快就围上来许多百姓,秀烟阁中的客人也都来了门口,踮着脚往街上张望。
街上许多不明情况的路人很是纳闷。
“怎么还当街打人?快去报官吧!”
“打开门做生意,再怎么说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是啊,秀烟阁的人都如此跋扈吗?”
“我原本还想进去挑几件衣裳,他们不会打我吧……”
方晴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有些无措,她没想到贺云瞻这么能喊。
“这人已与我家小姐和离,却还三番两次纠缠我家小姐,今日他来秀烟阁闹事,我只是把他赶出去而已!”
贺云瞻立刻大喊:“我没纠缠她家小姐,今日是来讨公道的!可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他们打了出来!”
“前几日我给妹妹买了秀烟阁的裙子,谁知刚穿半日她就起了一身红疹,双腿更是溃烂生疮,如今连路都走不了,秀烟阁的衣料里有毒!”
一听这话,在铺子里挑选衣裳的小姐们皆是吓了一跳,纷纷把手中衣裳扔下,急着往门口跑。
方晴去拦大家:“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们的衣料上绝不可能有毒!”
贺云瞻又大喊:“大家现在说不定已被毒素浸染,可千万不能再买她家的衣裳!”
“胡说!我们的衣裳没有毒!”
不管方晴如何说,大家都冷静不下来,还有人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想把身上秀烟阁的衣服撕下来。
一会儿工夫秀烟阁门前便闹得人心惶惶。
贺云瞻得意地看了方晴一眼,继续大喊:“这里的衣服让我妹妹中毒,我想来退钱,他们却把我打出来,如此行径与恶霸有何区别?”
“你们买了的都快来找他们退钱,有毒的衣料不敢往身上穿,说不定哪日就得闹出人命!”
这下大家更是惶惶不安,刚跑出来的人又挤着想往秀烟阁里面冲。
“退钱!退钱!”
方晴和管事挡在门前拦着大家:“他都是胡说,你们别听他的!大家不要挤!”
“退钱!你们先给我们退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