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柳立天,再……再不见!”
白叔道,转身回去。
“白叔,我不是柳立天,我是赵立天,你不要走,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柳立天,更不是那个杂种柳南笙的儿子,我是赵天鹤的儿子,他的亲儿子,带我回去,快带我回去?”赵立天咆哮帝道。
但是白叔置若罔闻,头也没回,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就径直向庄园内走去。
在赵家,他现在只服从两个人,第一是老太太苏烟烟,第二是赵天鹤,别人别想,更何况赵立天已经被扫地出门就更加别想。
四刚把赵立天扔在平湖山庄大门口,也跟着白叔回去了。
以前他们可以听赵立天的话,那是因为赵天鹤对他们的命令,不得不从,现在是赵天鹤把他赶出家门,也是不得不从。
至于四刚与赵立天有什么感情,这东西只有他们双方才知道,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但不多,但那也是曾经,现在他已经不是赵家的人,扫地出门,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赵立天孤零零的坐在轮椅之上,一脸绝望的扫视着眼前这个城市的高楼大厦,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哪里才是他的家。
家在哪里?
一下子,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无家可归。
想想以前的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的日子,再看看现在,被赶出家门,一无所有,成为丧家犬的样子,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没有人理他,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被抛弃的垃圾一样,只有自已承担一切,不再被重视,赵公子的光环已经没有了,也没有人再围着他打转,曾经那些讨好他的笑脸,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与嘲笑。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可能是柳南笙的儿子?不,我不是柳兰笙的儿子,我是赵天鹤的儿子,是他的亲儿子,亲儿子……”
赵立天撕心裂肺,大喊大叫起来,像是疯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一点都停不下来。
“我是赵公子,我是赵天鹤的亲儿子,我不是柳立天,我不姓柳,我姓赵,我叫赵立天,柳南笙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不得好死,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假扮我的父亲,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
哒哒哒,突然,赵立天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原来不是别人,而是赵秀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待她上前,赵立天就抓住她的双手:“秀丽,送我回去,快送我回去?”
赵秀丽却是置若罔闻,甩开了他的双手,抓住轮椅后面的推把,把他推上了人行道上,远离平湖庄园,面无表情。
赵立天慌了,咆哮起来,对她咆哮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让你送我回去,送我回去,你没有听到是吗?”
“我是赵公子,我爸是赵天鹤,是千亿集团董事长,我叫赵立天,赵立天,未来赵氏集团的继承人,你敢这样对我,你想过后果吗?”
赵秀丽仍然面不改色,一声不吭,对于他的咆哮也无动于衷,继续推着他往前走。
一直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是向前走,没有目的地,只有向前走,就这样一直走,推着他走,走了很远,来到一处公园的角落里面。
赵秀丽终于停下脚步,来到赵立天面前,就这样盯着他看,眼神冷漠,却带着一丝笑意。
“看什么?你在看什么?”赵立天不悦的问道。
对于她的眼神,非常不悦。
“赵公子,哦……不不不,你不姓赵,你是吴丽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种,不是赵公子,而是叫柳公子,对不对,柳立天?”赵秀丽突然讥讽嘲笑道。
赵立天闻言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什么柳公子,什么柳立天,什么野种,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我是赵公子,是叫赵立天,不是叫柳公子,不是叫柳立天,更不是柳南笙的儿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哈哈哈,赵秀丽对于他的语言攻击,不但没生气,反而放声大笑。
笑得花枝乱颤,根本停不下来。
她的笑声,让赵立天感受到极大侮辱:“你笑什么?你再笑一下试试?不许笑,你再笑?”
“疯女人,你别以为我赵公子好欺负,你给我等着,我马上打电话叫人来收拾你,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赵立天取出手机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嘟嘟嘟,但只听到铃声响,并没有人接他的电话。
赵立天不甘心,又打出去第二个电话……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有的接了,有的没接。
接了的,又挂了。
反正现在没人愿意搭理他,巴不得与他躲的远远的,没有任何瓜葛才好,以前是高攀不起,现在是无人问津,众人唾弃,巨大的落差,让他一下没缓过来。
赵天鹤为了不受到吴丽娘家人的攻击与援助,已经把他不是自已亲儿子,以及吴丽与司机柳南笙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公开出去。
如此一来,谁还会帮他,自然是避之不及,电话都懒得接他的,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