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聊。”说着,闫禹宽退出了书房。
他感觉很累。
刚完成一个研究项目,积压在身上的压力一下释放,他本想回家后与苏海棠分享最后的喜悦,但很明显,苏海棠这个时候没空。
他的分享欲消失,这会儿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去睡会儿。
苏海棠张了张嘴,想将闫禹宽喊住。
但耳边传来陈锦帆的声音。
“你这个长颈瓶是个精品中的精品。”
苏海棠回头,指着粉色的瓶子,“你是说这个瓶子吗?”
陈锦帆点点头,问:“我可以凑近看看吗?”
“可以,但你得小心点。”
陈锦帆回头朝着苏海棠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比你更宝贝这个长颈瓶。”
他凑近仔细看了看瓶子,小心的拿起来,看了看低下的纹路。
“你这个瓶子是宫廷款啊,价值不菲,你把它放在这个位置,太过危险。”陈锦帆发自内心的说道。
如果这个瓶子是他的,他一定会将它放在柜子里面,用上好的软木屑和木箱子装起来,再小心翼翼的锁在柜子里面,防止它摔坏。
苏海棠将它大大咧咧的拜访在显眼的门口,如小孩子不小心跑进门,突然撞到架子,那眼前的这个精品瓶子就会碎裂,实在是太过冒险。
“好,我听你的,改天给它换个位置。”苏海棠笑着应下。
对于这些藏品,她主打一个听劝。
她也很在意这些藏品,平时都不让两个孩子进书房。
不管是不
是宫廷款,粉色长颈瓶光是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
她想要装修家里,一是为了提升家里的安全性,二是想重新弄个书房,专门收藏她收集的这些东西。
她记得这个长颈瓶,还是高建军之前抵账给她的。
如果是个价值不菲的瓶子,那她真的是赚到了。
陈锦帆满眼羡慕的放下瓶子。
“时候不早了,我先不打扰你了,咱们有空再说收藏的事情,我就住在这附近。”陈锦帆说道。
“好,我送你出去。”
苏海棠关上书房门,给书房落锁,接着送陈锦帆到外面。
送走陈锦帆,苏海棠转身回到屋内。
张桂英坐在沙发上,垮着脸不满的瞪着苏海棠。
苏海棠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苏海棠,你站住。”张桂英生气的喊住苏海棠。
“有事吗?”
“我问你,你把外面的野男人带到家里来是什么意思,孤男寡女一起待在房间,你知不知道要避嫌,你给我家闫禹宽丢脸。”
张桂英以上长辈姿态,狠狠指责着苏海棠。
苏海棠眉头皱了皱,她是觉得两个人待在书房确实是有些不妥。
但说她丢脸,就有点过分了。
她和陈锦帆才第二次见面,两人在书房也只是聊些关于收藏的事情,没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
张桂英张口就来,随意诬陷她,让她感到很生气。
“你瞎说些什么,我和他根本没什么。我怎么就给闫禹宽丢脸了?”苏海棠冷声反问。
“都
把野男人带到家里面来了,不是丢脸,是什么?”
“在我们那里,像你这种女人,是要浸猪笼的。”张桂英愤怒的说着。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说完,苏海棠绕开张桂英,不想与她继续说下去。
张桂英思想保守,性格固执。
她的脑子里面有一把属于她自己的尺子,一切事物都逃不过她那个尺子的衡量。
张桂英强势的拦住苏海棠,将苏海棠的手一把拉住。
“不许走,等禹宽出来之后,让他来好后评评理。”
“放手!”苏海棠语气强硬而又冷漠。
张桂英一愣,抬眸与苏海棠对视,她差点被苏海棠的眼神吓住。
“奶奶,你拉着妈妈做什么?”
门口传来闫熙熙的声音。
张桂英回头看去。
趁着张桂英回头的瞬间,她挣脱了张桂英对她的束缚。
“苏海棠!”张桂英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
闫禹宽从浴室走出来,脸上挂着湿哒哒的水珠。
他刚在浴室洗完头发,听到外面似乎传来张桂英和苏海棠吵架的声音,他特意走出来看看。
“妈,你喊海棠做什么?有事吗?”闫禹宽问。
听到闫禹宽的声音,张桂英像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她跑到闫禹宽的身边,指着苏海棠说:“你还不快管管你的好媳妇,她都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海棠说那是她的朋友,我相信海棠。”
张桂英一脸恨铁不成钢,。
“禹宽,你糊涂啊,你不能苏海棠说什么都相
信,我亲眼所见还有假。我回来以后,听到书房有动静,推开书房,正巧看到苏海棠和那个野男人凑在一起,两个人看上去别提有多亲密。”
“我和陈锦帆在一起看收藏的字画。不是你想的那样,收起你龌龊的想法。”苏海棠冷着脸,尽量平静的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