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城外,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厢内,姜茯谣放下手中的医书,掀开车帘一角,望向远处渐渐清晰的城门。
“小姐,咱们真的要一路义诊回京吗?这路途遥远,会不会太辛苦了些?”
芸儿一边给姜茯谣递上茶水,一边担忧地问道。
姜茯谣轻抿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姜雪茹既然想毁我名声,我便让她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声名远扬。”
容珩骑马走在马车旁,听到姜茯谣的话,不禁侧目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强大,心思缜密,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从容。
“茯谣说得对,我们要让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好好看看,他们究竟惹怒了什么样的人。”
容珩朗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小姐,前面就是永安镇了,咱们要不要在此歇歇脚?”
芸儿的声音打断了姜茯谣的思绪。
“就在此地停留几日吧。”
姜茯谣放下车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正好,我也想会一会这永安镇的‘病患’们。”
永安镇地处偏僻,百姓们大多贫苦,加之近来时疫肆虐,更是苦不堪言。
姜茯谣的到来,无疑是为这死气沉沉的小镇带来了一丝希望。
她不顾路途劳顿,一到客栈便开始义诊。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日,整个客栈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容珩看着被百姓们簇拥着的姜茯谣,眼中满是赞赏。
这个女子,总是能在他不经意间带给他惊喜。
“王爷,您看这姜姑娘,还真是菩萨心肠啊!之前那些关于她的谣言,真是荒唐至极!”陆青在一旁说道。
容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姜茯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几日下来,姜茯谣的名声在永安镇传开了,甚至盖过了之前三皇子散播的谣言。百姓们亲切地称她为「活菩萨」,感激她妙手回春的医术。
姜茯谣自然知道,这其中少不了容珩的推波助澜。
她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容珩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将她融化。
“茯谣,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容珩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谁说我要谢你?”
姜茯谣故作轻松地抽回手,但泛红的耳尖却暴露了她的内心,“我只是,不想辜负了那些真心信赖我的人。”
容珩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丫头,明明心里在意得紧,却总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京城,繁华依旧。
一处茶楼内,三皇子容瑄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身旁幕僚的汇报。
“殿下,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些关于姜茯谣的谣言,已经通知人去传播了。”
幕僚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嗯。”
容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个小小的医女,真是不自量力。”
他想起姜茯谣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心中就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堂堂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姜茯谣对他避之不及,反而对那个病秧子五弟青睐有加。
这让一向自负的容瑄如何能忍?
他一定要让姜茯谣身败名裂,乖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殿下英明。”
幕僚察言观色,立刻奉承道,“那姜茯谣不过是个乡野村姑,仗着几分医术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等她回了京城,看她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容瑄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经开始想象姜茯谣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了。
永安镇,姜茯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
“小姐,您快看!”
芸儿指着客栈外的人群,兴奋地喊道。
“咱们的义诊越来越受欢迎了!”
姜茯谣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排起的长队,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些天,她不辞辛苦地为百姓们诊治,不仅医治了他们的病痛,也逐渐赢得了他们的信任。
姜茯谣细心地为眼前的病人诊脉,眉头微蹙。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出现类似症状的病人了,高热,咳嗽,呼吸急促,与她在医书上看到的“肺瘟”症状极为相似。
“姑娘,我爹他怎么样了?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一个年轻小伙子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血丝。
姜茯谣安抚道。
“你先别急,待我开个方子,按时煎服,应该会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