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野刚醒,云安安有些不放心他的身体状况,于是这两天都没有去医馆,在家里变着花样地给他做药膳。
时清野是幸福了,倒是苦了守在外围的暗卫们。
每天都要忍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痛并快乐着。
然而当另一支暗卫队提出跟他们换岗时,他们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云安安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小插曲的,当她熬好药膳准备上楼时,流息忽然过来了。
猜到他是为什么而来,云安安心口微动,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去。
就看到景宝举着一个苹果糖,吭哧吭哧地朝她跑了过来。
“妈咪!”小团子献宝似的把苹果糖递给云安安,“景宝亲手做的,待会儿流息叔叔给妈咪治疗的时候,如果觉得疼,妈咪就咬一口。”
看着他软萌的小脸蛋,云安安有些忍俊不禁,笑着接过苹果糖。
“甜食会让人的心情变好,妈咪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景宝。”
小团子顿时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却发现云安安几次抬头看向他的身后,大眼睛咕噜一转。
“妈咪在找爸比吗?”
“啊?”云安安愣了下,小脸上浮起一抹浅红,下意识地否
认:“没有,妈咪只是……”
“可是爸比生病啦,所以不能来陪妈咪,所以就派了景宝过来保护妈咪哦。”小团子奶声奶气地道。
生病了?
云安安心口一紧,语气都染上了几分焦急,“他生了什么病?病得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感冒引起的体力不支,所以没办法亲自过来。”小团子犹豫着说。
如果真的只是感冒就好了。
事实上霍司擎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至今未醒。
虽然流息说过,这只是治疗后自然引起的副作用,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但小团子却亲眼看见,霍司擎的右手青紫充血,可怖到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浸泡了两天的药水,他手部充血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只是仍旧骇人。
小团子第一眼看见那幅画面时,都觉得十指作痛,差点哭出来。
如果云安安看见,恐怕会更不好受。
所以团子才没有告诉她实情。
“没关系,妈咪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爸比的身体更重要。”云安安松了口气道,她最近做了不少修复药剂,待会儿让景宝都带过去给他。
没过一会儿,时晏礼就下楼来告诉云安安,流息在楼上
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好,马上来。”
云安安牵着景宝到楼上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算不上好闻的药水味。
流息将所需的东西摆开在桌上,手术刀、银针、透明线还有一堆颜色不一的瓶瓶罐罐,好像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活像是摆摊的。
时晏礼再次露出了怀疑的眼神,“流息医生,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流息坐了下来,“这回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要领,这次至少有八成的概率,能治好云小姐的手。”
哪怕有八成的概率,时晏礼仍无可避免地感到担心。
“安安,你怎么想?”
“八成概率,已经很高啦。”云安安弯眸冲他笑了笑,“哥,你放心吧。”
“的确很高。”听见兄妹俩的对话,流息将一包药粉洒进银盆里,低声吐槽,“由霍司擎亲口提供的精确数据,概率能不提高么?”
云安安晃了下神,以至于没听见流息的碎碎念,时晏礼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探究的目光在流息身上停留了几秒。
“时先生,你带着小少爷先出去吧,有你们在这,容
易分散我的注意力。”流息又道。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时晏礼和景宝陪同的念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云安安见状,走到流息示意的位置上坐下。
“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痛,我不会给你麻醉,那样容易影响接下来的治疗,所以你得靠自己忍过去。”流息事先向她声明,“这个过程会比较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没关系,我能忍。”云安安点点头,毫不犹豫地道。
比起这只手再也好不了,眼下就有一个能复原的机会,她必须要牢牢抓住。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
房间外,时晏礼凝眉思考了片刻,低头看向正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偷听的小团子,蹲下身去。
“小景宝,舅舅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舅舅你问哦。”小团子抽空点点头,小耳朵一边努力地贴紧门板。
可惜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
时晏礼瞧见他垂着头沮丧的可爱模样,不禁一笑,“你爸比为什么没有亲自过来?”
小团子正要重复那套说辞,就被时晏礼轻飘飘地截住了,“小孩子不可以撒谎哦。”
“但如果是善意的谎言,就不一样了嗷
。”小团子眨眨眼道。
“你隐瞒你妈咪,是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对舅舅,你就不需要隐瞒太多了。”时晏礼温和地笑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