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云安安终于恢复了精神。
但脑子它一清醒,云安安就发觉事情大条了。
——她昨晚一个冲动,居然擅作主张地把一堆陌生人带进了8号!
她飘了啊!
她居然把这里当成她家来使了!
云安安着急地出了房门,正巧和时晏礼撞了个正着。
“安安,早上好。”时晏礼笑容温和,眉目俊朗,“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云安安小鸡啄米般点头,心里像是烧了把火一样,“哥,我忘了跟你说,这里不是我家,我只是暂住在这里,要是这里的主人回来看见家里多了几个陌生人——”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闻言时晏礼挑了挑眉,哦?霍司擎那只狐狸什么时候,改走迂回路线了?
想之前霍司擎和他妹妹离婚还不到两个月,就坑蒙拐骗地又把他妹妹骗了回去。
还成功地得到了他妹妹未婚夫的身份?
直接跨过男朋友这个台阶,上升速度堪比火箭。
如今进展竟然这么慢……
心想着,时晏礼脸庞上的笑意,越是如同涓涓溪水般温柔。
但这温柔只维持了一瞬,便化为了愧疚与沉重,“都是哥哥的错,
没能尽快找到安安,才会委屈安安寄人篱下,哥哥惭愧。”
“不、不是……”云安安呆了,这怎么就变成时晏礼的错了?
“昨晚哥哥便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家,只是担心你一时无法接受,便忍着没有说。”时晏礼叹了声气,“家里人,都很想你。”
家里人?
云安安眸光怔忡,密睫颤动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现在还是不了,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时晏礼虽有些可惜,如果能趁霍司擎和小景宝不在,把安安给拐回去,纵使他们俩有心阻止,也鞭长莫及。
毕竟父子俩一个在国外,另一个从昨晚到现在还在外面“浪”。
但云安安现在不愿意,时晏礼自然就不会勉强她。
“另外还有一件事,关于那四个人的,”时晏礼温声道,“我已经让人打电话给他们的父母,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接人。”
霍司擎如今不在国内,这栋别墅里就只有安安和景宝住着,时晏礼怎么会放心有几个陌生男人在这?
哪怕他们都还在昏迷中,那也不成。
云安安不知道时晏礼的想法,单纯的认为他是为了帮自己解围,看着他
的目光都多了几分信任。
“谢谢哥!”
时晏礼嘴角一弯,笑容矜持,实则心里美得冒泡。
就如时晏礼所说的那样,不出半小时,那四人的家人就都赶到了。
哪个父母受得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如今就跟个尸体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形肉眼可见的枯瘦萎靡。
其中一个少年的母亲受不了,掩嘴哭了起来。
“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宝贝儿子害成了这样?!”
这话刚落下,其他几对父母的目光,就纷纷投到了云安安和时晏礼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愤怒。
“你们对我儿子都做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好啊!我说我儿子怎么到了学校放假的日子还没回家,敢情是被你们给拘禁在了这里!”
“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你们竟然都下得去手!你们还是人吗?!”
“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打电话给巡局,请他们派人来处理这件事!”
四对家长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就快把云安安和时晏礼给定罪了。
“狗咬吕洞宾。”云安安冷冷地吐字。
没人喜欢在帮助他人之后,还落得一身骂
名。
尤其是这些父母进来之后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把一顶顶罪名扣在了他们头上。
听见云安安的话,其中一对父母指着她恶狠狠地问,“你骂谁是狗?我告诉你我家在巡局有人,信不信我让你进去了永远别想再出来!”
时晏礼原本还算淡定,见那人拿手指着云安安,冷淡的眸子里流露出了杀意。
“你手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切下来,喂狗。”
无形的气势扑面而来,那对父母的脸色当即一变,满目惊恐地退后了两步。
其他父母心有忌惮,一时间没敢再开口辱骂。
就在这时,佣人端着几碗汤药从外面走进来,对云安安道,“云小姐,药已经熬好了,现在给他们服下吗?”
看见佣人手上的药,刚歇火的几对父母就又炸了。
“不行!你们要拿什么东西给我们儿子喝?!我们绝对不同意!”
“有我们在,你们休想继续折磨我们儿子!”
“他们一定是用这些药对我们儿子下的毒手!我们坚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像是生怕云安安让佣人加害他们的儿子似的,一个个直接抱起自己的儿子,就往外冲。
看见这一幕
,云安安只觉得滑稽可笑。
“出了这个门,你们儿子的生死就与我再无半点干系。往后就算你们回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