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心口一跳,想也不想地开口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霍司擎将花束递向她,慵懒含笑的声线里,噙着令人醉心的认真:“我在追求你。”
我在追求你——
云安安直接被他这发直球给打懵了。
昨晚在短信里他只字不提对她表白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在酒后胡言这一可能性。
结果?
云安安呆呆地瞅着他,瞅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不然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
说完云安安鼻尖翕动,像是在闻他身上还有没有酒味。
霍司擎眉梢挑高,似有所察地问:“我昨晚也对你说过,我要追求你?”
比这可劲爆多了……
想到某人昨晚说的那些虎狼之词,云安安的耳根就难以控制地开始发烫,清咳一声说:“你昨晚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觉得有点突然。”
既然他都忘了,云安安自然不可能复述一遍,徒增羞耻。
小骗子。
这三个字在霍司擎喉间滚动了一圈,最后化为:“所以,你答应了?”
“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放弃吗?”想到自己昨晚纠结到早上都没睡着,云安安就忍
不住故意为难他。
“当然,”霍司擎薄唇一勾,“不会。”
云安安郁闷了两秒,小声嘀咕道:“那你还问。”
“战前通知,很有必要。”
“?”
敢情这个男人把追求她当成打仗呢?
心里嘀咕归嘀咕,但云安安眼角眉梢的笑意却久久不落,显然也是欢愉的。
她对云敬本就有些朦胧的好感在,加上不久前确定了自己早就离婚,所以不存在婚内出轨这种问题。
既然她并不讨厌,为什么不试试呢?
“好吧。”云安安接过霍司擎手里的花束,明眸弯如新月,“男朋友候选人,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男朋友……候选人?
霍司擎哑然失笑,小家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新词?
让云安安听见他的心里话,一定会拍着胸脯说,不用学,她这张逼逼机小嘴可不是开玩笑的!
…
就在云安安和霍司擎身处电影院的期间里,云医馆发生了点不太美妙的状况。
正在看诊、甚至是已经在接受治疗的客人,一个个突然脸色大变,连后续治疗都顾不上,付了钱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还有的连钱都忘了付,被店员给拦下来的。
不出半个小
时,医馆里就肉眼可见地冷清了下来,只剩下寥寥丽人。
“店长,该不会又是陆家搞的鬼吧?”诊室里的中医也坐不住了,走出来询问沙琪玛。
沙琪玛皱着眉点头,“陆家不久前放出消息,下周要推出驻颜药剂和伤寒药剂。但有一点要求,就是不对云医馆的客人出售这些药剂。”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前台小姐气个够呛,“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们下战书,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来捏吗?!”
前阵子在陆家身上受的憋屈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喘口气,陆家就又粘上来了!
这就跟粘在头发上的口香糖一样,甩不掉,忍着又觉得恶心坏了。
沙琪玛的心情也谈不上好,满面愁容。
“这两种药剂,一种驻颜,据说能保持青春,容貌不老,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它的魅力。另一种治伤寒,大多有条件的都愿意在家里备上一些。”
“咱们医馆暂时只推出了修复药剂,虽然效果不输陆家的伤寒药剂,却不能和驻颜药剂比。”
店员们暗暗咋舌。
保持青春,容貌不老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要不是陆家的手段实在太恶心人了,恐怕他们也
会忍不住,想要去抢购驻颜药剂。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店长,那我们现在改怎么办?”
“我先问问安安,听听她是什么想法吧。”沙琪玛叹了口气,拿着手机去了休息室。
她走之后,店员们才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老板的制药师朋友,能制作出驻颜药剂来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反正我听说陆家的驻颜药剂,都研制快三四年时间了,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出来的。”
“唉,老板如果在就好了。”
“噗,老板又不是制药师,就算在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只要老板在这里,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什么都不怕了吗?因为她总能解决的。”
听见这话,店员们纷纷沉默了。
以往云安安在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她不在,他们才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
一走出电影院,云安安就打了两个喷嚏。
“谁想我了?”云安安刚念叨完这句话,肩上就多了件男士外套,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以及淡淡的雪松冷香,煞是好闻,
“这两天降温,穿好,别感冒了。”霍司擎抬手将她压在外套下的长发勾出来,动
作自然,不见一丝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