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结束后,组织的医生都被送离戈塔森,唯独云小姐和小少爷留了下来,之后一个月,云小姐成为了戈塔森皇室王储,宫妄的王妃,举国同庆。”
汇报进行到这里,乔牧不自觉地浑身哆嗦了下。
暖气坏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冷。
“戈塔森有不少关于王储宫妄和云小姐的报道,我给您搜集了起来,但除了这些之外,其余都被人为抹去了痕迹,无处可查。”
“云小姐是在半年后被时晏礼带人接走,从此没有再踏入过戈塔森……”
乔牧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淡漠如水的神色,不知该不该把平板递过去。
上面那些报道的内容,就是他看了都替boss心疼。
这些事情虽然已成往事,但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曾经是别的男人的王妃。
况且boss还非寻常男人可比的。
男人未开口,神情疏淡得仿似对这一切并不在乎。
但办公室内越发凛冽寒凉的温度,却告诉乔牧一切都只是如平静的海面。
暗流涌动往往在更深处。
“云小姐和宫妄并未成婚,或许只是挂个名,并没有其他含义,霍总,您……”乔牧本想劝解几句
,在对上霍司擎漆黑深冷的狭眸时,立刻住嘴。
就在这时,乔牧的手机震动了下。
“霍总,暗卫那边传来消息,宫妄离开帝都后,去了海城。”这句话刚说完,乔牧的手机立刻收到了第二条新消息。
云小姐从医院离开后,搭上了去往海城的航班……
该不会……
“呵。”
一声低冷的笑自沙发上传来,携着些许令人捉摸不透的嘲意,霎时间便凝固了办公室里流动的空气。
…
海城。
“景宝,身体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妈咪,不可以自己硬撑,知道吗?”云安安揉了揉景宝的额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困倦的小脸。
景宝乖巧地点点头,“景宝没事,就是有点困,妈咪不用担心景宝。”
在飞机上云安安连眼都没合一下,精神高度紧绷着。
他还眯了会,这会儿虽然困,但也还坚持得住。
车停在医院门前。
云老夫人和云老先生派来接他们的人领着他们进去,很快到了云霄亦的病房外。
“外公外婆,景宝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我先进去看看舅舅。”云安安把景宝交到云老夫人手里后,便匆匆进了病房里。
两
位老人都知道她的本事,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景宝,太姥姥抱着你,放心睡吧。”云老夫人悲恸难忍了好几天的心情在抱住景宝时,这才有了些安慰。
“景宝想陪着太姥姥和太姥爷说说话,好不好嘛?”担心两位老人伤心难过,景宝歪着脑袋,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小团子卖起萌来,方圆百里都逃不过被他萌出血来,一般人还真挡不住。
云老夫人和云老先生沉重的脸上终于见到了一丝笑容。
直至三个小时过去。
小脸微微泛白的云安安从病房里走出来,细眉紧蹙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没事的,囡囡,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和你外婆的还不至于撑不住。”
云老先生心陡然一沉,却担心自己表情太严肃给云安安压力,宽慰地对她笑了笑。
“舅舅的性命无虞了,只是……”云安安咬着唇,眸底划过一抹沉重,“他自己不愿意醒来,我也没有办法唤醒他。”
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外界有什么病人不愿面对的事情,对此感到抵触和恐惧,因此选择继续沉睡。
就连云安安尝试刺激他的穴位,都无法让他醒来。
不是没有用,而是
他不愿意。
云老先生和云老夫人揪紧的心脏终是松懈了些,眼角都逐渐湿润了。
“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只要性命保住,剩下的咱们慢慢来。”云老夫人抬起手温柔地擦去了云安安脸颊的水痕,安慰她道。
云老先生边轻拍着怀里睡着的景宝的后背,跟着点点头。
云安安紧抿着唇,不断地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她不能慌了手脚。
要找出舅舅不想清醒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什么叫霄亦哥自己不愿醒来?我看分明是有些人没有那个本事,非要装本事撒谎骗人!”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嘲讽的女声从旁边的长椅上响起。
云安安转头,就见阮若水顶着张哭花了妆容的脸坐在那儿,一脸敌视地看着自己。
“若水,别乱说话。”云老先生低斥了阮若水一声,免得她把所有火气都发在无辜的云安安身上。
“爷爷,我没有说错啊。”阮若水站起身来,睁着那双眼妆一塌糊涂的眼睛,瞪向云安安,“她不是名医吗?既然是那她为什么治不好霄亦哥?不是虚有其表是什么?”
“依我看,她根本就没有尽心,不想治好霄亦哥!”
“住
口!”这回打断阮若水的,是向来脾气温柔,很疼她的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