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感觉登时无法抑制地从耳朵蔓延到了云安安的指尖,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牙齿紧咬着嘴唇。
霍司擎轻一低眸,便恰好能够看到她低头时露出的半抹颈部肌肤,在乌发的映衬下,显得那片肌肤愈发柔润细腻,恍若上好的瓷器。
那双狭长微扬的漆黑眸子中的光,霎时便沉落到了最深处,暗得令人不敢直视。
云安安虽低着头没有看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扣着自己腰肢的手掌。
哪怕隔着层衣料,热度也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她的肌肤上。
莫名的有些唇干舌燥。
云安安慌忙按住了霍司擎的手,随便找了个借口问:“伯母身边的那个护工,是不是有古怪?”
起初她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想,霍司擎当时对那个护工说的话,好像别有深意。
男人喉结微动,嗓音嘶哑极了,“他是流息。”
云安安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护工的长相和身形来,心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并没有亲眼见过流息,只是后来在景宝和沙琪玛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的医术相当厉害。
但万万没想到传闻中的
千面鬼医流息……居然是个女装大佬。
“啧……啊!”云安安一言难尽地刚啧了声,肩膀上便蓦地传来一阵刺痛感,惹得她颤栗连连,“你……”
“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霍司擎的喉间忽的溢出声笑低笑,声线里裹挟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毫不掩饰地朝云安安袭来。
云安安后知后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忙不迭想要解释。
可霍司擎并未给她解释的机会,将她所有的抗议尽数吞没。
夜还漫长。
…
翌日。
云安安原以为只要避着点,帝都这么大,她和克莱希尔他们碰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主动找上她来。
只不过不是克莱希尔本人,而是那天的燕尾服男人。
“这是您点的餐品,请慢用。”咖啡厅的服务生把蛋糕和热饮摆好在桌上,便拿着托盘离开了。
云安安看了眼面前的热可可,红唇扯开抹淡笑,“诺恩先生看来是有备而来?”
不仅挑的咖啡厅让她常去的那家。
连她冬天喜欢喝热可可配蔓越莓慕斯都知道。
看来是事先调查过她。
“不论云小姐今天愿意来赴约与否
,这都是诺恩应该做的。”诺恩微微低了下头,不失礼貌地说道。
云安安不置可否,端起那杯热可可喝了口,“你单独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在此之前,请容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假如一个人的皮肤被大面积烧伤,留下了无法回转的刻骨疤痕。并且一到刮风天,那些疤痕会变成如过敏一般的深红色,此时那人会咳喘连绵,无法用药物缓解,半月后症状消失。”
诺恩脸色平静地叙述完,又问,“这种病,您能治吗?”
深度烧伤和不明缘由的皮肤过敏啊。
云安安抿了抿唇上的甜味,“这个人是因什么引起的过敏,你知道么?”
“医生说是气候造成的缘故。”
听言云安安轻笑了声,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看还是等诺恩先生想好究竟要不要请我治病,我们再谈吧。”
诺恩脸色顿变,见云安安要起身离开,立即阻拦道:“蛋糕还未吃完,云小姐不如边吃边听我说。”
“请便。”云安安微微耸肩,重新坐了回去。
“病人所住的地方鲜花围绕,刮风天花粉被吹得漫天,并
非气候造成,而是花粉过敏导致。”
诺恩面上闪过一抹纠结,接着叹口气道:“除了咳喘不停以外,没有烧伤的皮肤,会起大片红疹,若不小心擦破,便会血流不止。”
听完后,云安安咀嚼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下,“是否偶尔会不明原因的咳血,身上的衣服时常会沾有血迹?”
诺恩眼睛一亮,“您说的没错。您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可以一试。”虽对那个病人的情况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了,但没见到本人前,云安安并未把话说的太满。
谁知道这个诺恩会不会像刚才一样,不遗余力地隐瞒重要的病因?
诺恩顿时面露喜色,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给打断了。
“诺恩!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云安安微微转过头去,就见像昨天见面时一样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堪比明星出门的克莱希尔怒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诺恩脸上闪过抹诧异,紧接着站起身来,向着克莱希尔鞠了一躬:“小姐。”
“你还当我是你的小姐?!”克莱希尔“啪”地把手中sk限定的镶钻方包拍
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质问诺恩。
“我早就说过我不在乎那点小伤,也不想治,可你竟敢违背我的意思?”
要不是她今天醒来的早,发现诺恩不见,又从保镖那儿得知他和云安安在一起,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