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冷冽的嗓音如同羽毛似的刮过云安安耳畔,顷刻便让她感觉到了比刚才捧着盒子时,还要冰冷的凉意传递到身上。
好不容易从危机中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再次被掐住命运后脖颈的云安安:“……”
见鬼的荆棘玫瑰,分明是杀人玫瑰!
一直守在云安安腿边的景宝大眼睛咕噜一转,默默在心里心疼了自家妈咪一秒。
比起宫妄那个疯子,显然现在大魔王更不好对付。
“景宝,回楼上。”霍司擎语气如常地对景宝说完,长指将卡片一折,便将其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云安安的小心肝都随着卡片被扔,哆嗦了一下,眸光求救地瞅向景宝。
“你不可以欺负我妈咪!”景宝顿时挺起了小胸脯,小奶音十分坚定有力地对霍司擎道。
霍司擎狭长的眼尾掠过一丝极淡的笑,而后他俯下身,在景宝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景宝双眼一亮,然后用力地点点小脑袋,“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这句话,景宝就拍了拍自家妈咪的手,安慰道:“妈咪,要坚强哦!”
云安安:?等等?
不及她阻拦,小团子就迈着小短腿,哧溜一声向
着电梯跑去了。
最后的救星跑掉,云安安的心理阴影面积可想而知。
“哗啦——”
云安安被这声响激得回头,就见那些荆棘玫瑰被尽数扔进了垃圾桶里,毫无怜惜可言,甚至隐隐携着些许戾气。
她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看着霍司擎淡漠得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脸庞,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我可以解释……”
话音刚落,霍司擎长腿迈开来到她身边,倾身将她打横抱起,略带着些凉意的嗓音在她耳边落下:“你不如省点力气,留待床上慢慢用。”
不知是不是云安安的错觉,最后几个字的音他咬得有些重,让她浑身都被激起了一阵颤栗。
德叔恰好从餐厅里出来,正要带着佣人把夜宵送上楼去,就看见了这一幕,乐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看来这顿夜宵,得晚点才能送上去了。
…
深夜。
金色的酒液顺着凿成圆形的冰块流入杯中,昂贵的酒杯在橘色的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幽光。
霍司擎疏懒地坐在房间里的吧台边,清冷的眉目微敛,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杯壁,发出细脆的声响。
他枯坐了不知多久,指间的酒杯都
结出了冰凉的水汽。
“唔。”蜷缩在床上的娇小身影艰难地翻了个身,不经意地露出半边香肩,以及红痕遍布的纤细手臂。
她迷糊地把手重新塞回了被子下,然后紧紧地抱住被子,好似这样就可以挡住某只狼不知餍足的掠夺一般。
可这么一抱,不小心牵扯到被嘶咬得隐隐作疼的肌肤,云安安顿时睁开了水雾朦胧的眸子。
坐在吧台边的身影,恰好映入她的眼帘。
“阿擎……”
娇娇软软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唤醒了处于沉思中的霍司擎。
他掀眸朝云安安的方向看去,就见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那双被水浸染过的眸子明明困倦到了极点,却还是执着地盯着他。
一如方才她难受得小脸绯红,齿关紧咬,却连对“gw”是谁的解释都不肯说时,一般的执着。
霍司擎低低地叹息了声,旋即放下手里的酒杯,走至床边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自然地将她拥入怀里。
“睡吧。”
败给她了。
他的怀抱里沾染了些许酒气,淡淡的并不难闻,让云安安有种闻着便要醉了的感觉。
不一会儿,便再次陷入了黑甜的梦里。
却是苦了她
身旁的男人,整整一夜未曾阖眼。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才把被封印在被子里的云安安给吵醒。
“喂?”她的嗓音沙哑,像是唱了一晚上的忐忑。
“安安,那几个特效药过敏病人来医馆闹事,医馆里面的东西都被他们砸坏了一些,你尽快赶过来吧。”
沙琪玛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云安安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腰上瞬间传来的酸疼感让她吃痛地蹙了蹙眉,一边走下床。
“我现在过去,你把那几个病人的身体检查结果发我一份。”
说完,云安安飞快地去洗漱换好衣服,拿着包往云医馆赶去。
多亏保安处理及时,云安安到的时候那几个病人已经被控制起来,损坏的东西也被扫到了一旁。
“怎么着是想仗势欺人?我们吃了你们这里的药之后就开始呼吸困难,全身起了红疹,被送到医院差点就没命,还不准我们讨个公道是不是!”
“什么特效药,我呸!我儿子就是吃了你们这里的特效药,病情才突然加重,半夜被送去急救!”
“我们信任云医馆,大老远千里迢迢跑过来购买你们的特效药,是想早日
康复,不是想让自己没命的!”
“……”
人是拦住了不再继续破坏东西,但这些人对云医馆的讨伐,却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