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云安安心底无声地尖叫着,然后直接扔开了手中的布料,跑进衣帽间里去。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一月一换新,按照她的尺寸定制好后,直接送来的这里,即使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相同的。
包括搭配的鞋子包包首饰,也是根据衣服款式来调换。
而云安安担心霍司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浴室出来,也没注意到这些,换好衣服就提着鞋子直接溜之大吉了。
于是当霍大总裁身着一袭白衬衣黑西裤从浴室出来后,瞥见空无一人的床面,神色之阴沉可想而知。
从8号走回琉璃苑显然不现实,因此云安安继抢劫了衣柜后,又抢走了霍司擎一辆名车,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琉璃苑公寓。
云安安拖着满身的疲惫走进客厅里,刚要往沙发上一躺,就看见一个人影趴在那儿,差点吓了一跳。
“酥、酥酥?!”等看清那个人影的长相,云安安才松口气,把花瓶放下来朝她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安安?你回来啦。”苏酥勉强睁开眼睛,脸色病恹恹的,“让我睡会,快累死我了。”
云安安瞧了会儿她的脸色,直
接去了厨房接了杯热水出来给她,然后就进了房间里。
把流感药找出来后,云安安回到客厅里,一起放在了苏酥面前,“你先把药吃了。”
饶是苏酥再想睡觉也拗不过云安安坚持,把她递来的药服下去,热水湿润了干疼的嗓子,也让她稍微打起了点精神。
“最近一直没看见你,电视台的工作有应付不来的吗?”云安安把毯子盖在她身上,疑惑地问道,“还是莫时寒又来找你麻烦了?”
苏酥正想说话,手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无奈地看了云安安一眼,然后按下接听。
“乐音现在在第一医院急诊病房,你立刻给我过来跟她亲自道歉!”莫时寒烦躁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
“你、做、梦!”苏酥冷笑,“我没做过的事,任何人都别想逼我道歉,你也一样!”
“苏酥——”
不等那边继续说,苏酥就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莫时寒!你如果有点脑子就去调查清楚程乐音到底是什么落水的,而不是把黑锅扣在我头上!”
莫时寒安静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透着些疲惫,“我们之间早就是过去式了,你为什么不能潇洒些放
手?你应该清楚,不管你怎么死缠烂打,我们都没有可能。”
“我死缠烂打?你脑子被猪蹄踢了吧?”
说完,苏酥就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还不忘将那个号码再次拉黑。
听完全程的云安安细眉轻蹙了下,“程乐音落水了?你还下跳去救人了?”
“你当时也在?”苏酥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云安安。
云安安微微摇头,“你很擅长游泳,又是个直脾气,有人在你面前落水,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不可能会坐视不理。”
这也就说的通为什么苏酥这个疾病绝缘体会突然患上流感了。
“妞儿,果然还是你了解我!”苏酥没忍住抱了抱云安安,语气有些茫然,“我明明没有推程乐音,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但莫时寒那个狗男人说——”
“我心肠歹毒,毫无容人之心,明知道程乐音身怀有孕,故意把她推落水,想害得她们母子身亡。”
她刚刚一直是以侧面对着云安安,现在另一边脸颊露了出来,云安安自然看到了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
云安安有些愕然地抚上苏酥通红的半边脸,“莫时寒打你?!”
“不是,”苏酥摇摇头
,脸色却越发苦涩了,“是我妈,她知道我以前的心思,看到程乐音落水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就给了我一巴掌。”
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苏酥也没想明白程乐音当时为什么会落水。
她是母凭子贵才得以嫁进莫家,虽然还没办婚礼,如若没有意外她莫少夫人的位置绝对跑不了。
这种情况下,程乐音不可能是自己跳进水里的,岸边也不滑,她当时就好好站着,更不存在失足落水的可能。
也因此,当时唯一一个站在程乐音身边的苏酥,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把程乐音救上来后苏酥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面临了亲妈和莫时寒的连番逼问,早就身心俱疲,哪儿还顾得上是不是生病了。
“别想太多,去我房里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足了我们再谈。”看出苏酥的疲惫,云安安也没有详细追问下去。
她只需要相信苏酥,就够了。
把卧室的房门关好出来,云安安习惯性地往衣兜一摸,谁知手机没摸出来,却摸出来了一张纸。
她边把折成四方的纸展开,边往客厅里走。
“个人资料表”几个大字映入云安安眼帘,她随意地往下
一扫,就发现这张写着“云安安”大名的资料表上,婚姻状态栏竟然是已婚?
真新鲜啊,这也还没到四月一日呢吧。
云安安端起热水喝了口,忽然瞥见资料表下盖的章,恰恰就是之前她委托过的那家调查公司……
咳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