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云安安刚整理好的心情和心绪,瞬间被他这句简单粗暴的话给粉碎,明眸大睁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可此刻霍司擎狭眸低敛,罕见的神情黯然的模样,差点就让云安安有种自己是个准备抛妻弃子的渣男丈夫的错觉!
云安安内心疯狂流下瀑布汗,好不容易才稳住思绪没有被他的话带偏。
“是又怎样?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接我,或是介入我的私事。”云安安下了车,拿出一个锦盒放在位置上,“这个还给你。”
锦盒里的仙希钻石在车灯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美好极了。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御钻石的魅力,尤其还是这样独一无二的稀有钻石。
云安安上次从别墅离开之后,才发现这颗钻石一直躺在她的外套里,实验时外套上不小心沾到了脏东西,洗不掉所以她打算给扔了。
若不是她检查了下,差点没发现这个锦盒。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还是嫌十亿烫手。
居然把这颗钻石放她的外套里,随便得就好像这是路边捡来的,不是在拍卖会斥高价拍的一样!
云安安倒不是对钻石有多么热衷,但对难得一见的仙希钻石,她也不能免俗的感到好奇和喜欢。
但她不可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两人之间牵扯上更多别的东西。
她从没有忘记过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云安安转身要走时,身后倏然传来了霍司擎低沉得仿佛在克制什么的嗓音,“我不可以介入你的私事,那么你的未婚夫便可以,是么?”
云安安后脊微微一僵,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然后一语未发地提步离开。
凝着那抹越走越远,仿佛在一步步朝他世界线边缘走近的纤影,霍司擎微眯的狭眸忽明忽暗。
压抑在眼底的火山忽然爆裂出了丝丝裂缝,却在即将爆发时,所有光芒尽数倾覆。
片刻,他将被云安安放在座位上的锦盒拿起,捏着锦盒边缘的修长手指骨节泛着青白,隐忍而不发。
想要离开他的世界么?
他的小狐狸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自与她重逢的一刹那起,她便失去了逃离的权利。
“呵。”一声轻笑从薄唇间溢出,霍司擎敛起眸中的思绪,将锦盒随手扔到了后座。
仿佛那不是十亿,而是不得云
安安喜爱便一文不值的垃圾。
公寓里。
云安安双腿有些虚软地背靠着门板,明眸看着置物架边的菱形灯,眸光有些发散。
吓死她了。
虽然她表面看起来镇静得很,但面对霍司擎犹如对待猎物一般,不急不缓地要把她层层剥开然后拆吞入腹的姿态。
就好似不论她逃得多快多远,都必然逃不出他亲自编织出的囚笼。
这样危险的霍司擎,让她心里不可避免的犯怵,甚至比以前更甚。
太可怕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云安安换好拖鞋就匆匆进了实验室里,埋头继续研究ox病毒。
可不管她怎么转移注意力,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那一幕。
霍司擎唇角含笑,只眉眼间有些许淡冷地看着她,好似她所说所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只猫咪在闹腾。
唯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森冷刺骨。
“不想了!”云安安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思绪全部甩出去,继续把精力放回了实验资料上。
说起来,a组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研究明白ox病毒,除却它会不断变异之外,还有很多特别的因素。
因此云安安之前拿到的资料都不
能用,如果按照先前的来实验,不仅浪费时间,到了最后因为舍不得推翻现有的实验结果,那就只能步步错下去。
一直到深夜,云安安才把解毒剂半成品放下,离开了实验室。
沙琪玛刚好来给她送牛奶和夜宵,见她出来便把东西端到了餐桌上去,“安安,你在研究所里适应得怎么样?”
云安安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面前的海鲜面食指大动,“还可以,就是没有发现他们制造病毒的线索。”
“他们有心做这些,是不会轻易透露给一个刚进研究所没多久的人知道的,而且你在国际上还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他们也需要掂量后果。”
“我也是这么想的。”云安安颔首道:“国外也没有新消息,只能靠我自己查了。”
沙琪玛应了声,表情不知为什么变得有些复杂,像在犹豫什么。
“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一声。”
“你说?”
“大少爷的妹妹,就是时佳人小姐,她来找过我,意思好像是想让我过去当她的助手帮她。”沙琪玛一声叹气,“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答应她。”
挖墙脚?
云安安唇角轻扯了两下,“
果然是吃的太饱。”
不过,她不由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她是时家的人,还是晏礼哥的妹妹。”
沙琪玛摇摇头,“这里面说来话可就长了,免得脏了你的耳朵。不过对时佳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