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种药不仅不能改变性别,如果让孕妇吃了,很可能会一尸两命。更何况,你儿媳肚子里的不一定就是女儿,而是儿子呢?”
那种药以前不是没有无知妇人相信过服用,以为真的可以改变胎儿性别。
可那些服用这种药的妇人不是一尸两命,就是诞下死胎。
因此这种药方很多年前就被列为了禁方,不准任何医者学习使用。
也不知道这个大妈哪儿看的古书,居然记载了这种害人的东西。
谁知听完云安安说的话,中年妇女一下就板着脸站了起来,怒骂出声:“呸,还神医,我看连乡下的赤脚大夫都不如,居然连这种药都不认识!”
女人立刻拉了拉中年妇女,小声着劝,“妈,算了,神医都说没有这种药,肯定是没有的。”
“你懂什么?古书上都那么写了还能没有?我告诉你,你这胎要是再生不出儿子来,你就给我滚回你老家去,别祸祸了我们林家!”
女人听着中年妇女的话,眼泪顿时掉了下来,一脸的手足无措。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最难料理,曾经的云安安也是深有体会。
云安安看着这一幕直蹙眉,也懒
得理会那个好像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中年大妈,对女人嘱咐道:“你不妨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瞧你这一胎,未必就是女儿。”
以免她们不信,云安安没有说的太肯定。
“我呸!”中年妇女果然不信她的话,满脸的凶样,“我就说中医这种封建糟粕不可信,你们这些中医就该被乱棍打死的好!医院都检查出这就是女儿,检查结果还能有假?在这给我装象!”
“喂,你有本事再冲着我家小姐大声嚷嚷一句试试看?”一旁的沙琪玛顿时不依了,走上前来猛地一拍桌子,神情比中年妇女还要凶恶。
中年妇女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也不敢在别人地盘撒野,拉着女人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沙琪玛忍不住冲着她们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人啊这是,还想改了孩子性别?穿的人模人样,看起来家境也很殷实,这么缺德呢?”
云安安忍不住笑,明眸弯了起来,“越是殷实的家庭不就越注重香火延续么?只是这个女人比较奇葩。”
可以说是奇葩中的翘楚了。
就是可怜了那个女人,不知道得被自己无知又自负的婆婆害成什么样子。
云
安安叹息的这会儿,沙琪玛从花店工作人员手里签收了一束花,捧着过来在她的桌上放下,“有送你的花。”
“送我的?”云安安讶异地挑眉,拿起花束上的卡片一看,原来是之前的病人送来的感谢花束,“找个花瓶装起来吧。”
沙琪玛便捧着花束去做了。
“沙琪玛,我中午约了苏酥去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云安安摇着手机对沙琪玛道。
“我就不去了,我这本医书都还没有背完,怎么能就这样懈怠?”
“好吧,那我给你带回来。”
“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去吃吧,吃的多些,你太瘦了。”
云安安浅笑吟吟地应了,拿起手包便出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沙琪玛慢慢低下头去,从正在看的那本医书里拿出了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来,喃喃自语。
云安安到楼下的时候苏酥还没到,她看了眼手机,便打算去马路对面等她,省得她等下还要绕过来。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通身纯黑的世爵停在了云安安的不远处,后车窗缓缓落下。
隐约可以窥见一张半隐在车内昏暗光线下,俊美得人神共愤的冷峻容颜。
那
双深浓幽沉的狭眸一瞬不瞬地紧锁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噙着些淡淡的柔色。
“吱——嘭!”
车子突然刹车急停发出的刺耳声音仿佛刮着人耳膜一样难受。
虽然车子停的快,但车头还是撞上了什么,发出了一声闷响。
“霍总,这是公司上半年的收益报表,比去年增进了……”乔牧在前座汇报公事,正说到重要的地步,就听见了疑似车撞人的声音。
他刚想一看究竟,就听见后车门就被剧烈地推开,男人修长的双腿一迈,大步朝着出事的地方走去。
事故这边,红灯还没有跳转绿灯。
“真是流年不利!你到底会不会看路没看见有车过来吗?!我看你就是想要碰瓷!”车上的人骂骂咧咧地下车,冲着被车停的后劲撞倒的人大吼。
云安安手掌擦在粗糙的路面,双腿已经疼得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刺痛感一下袭遍了全身。
真痛!
她忍着那股让她颤抖的痛意,好不容易把金针刺进了腿上的穴位里,就猛地被人伸手推了一下!
“我跟你说话呢聋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是你自己跑出来撞上的我的车,拿着钱给我滚蛋,别想
缠着我!”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云安安艰难地抬起头来,不由咬紧了牙关。
居然是那个口口声声要给孩子换性别的中年大妈!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不等云安安说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