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顾时鸣在大吐特吐了一番之后,就回婚房休息去了。
本来按照顾时鸣的想法,是要送客人离开,还要收拾了院子,才回房间休息的。
可惜他那天的酒实在喝的太多了,以至于宋禧把他搀扶到了床上之后,没多久,顾时鸣就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宋禧安顿好顾时鸣之后,有心想出去送客人,想去帮着收拾一片狼藉的院落,可是她才出门,就被村里的妇女们推回房:“我的老天爷爷啊,今天你可是新娘子,哪有让新娘子干活的道理。赶紧回去歇着,其余的事情不用操心了,我们就帮你办了。”
三年来,宋禧在云溪村的人缘一直不错,不少大姑娘小媳妇时不时来找她聊天问药。
那时候,虽然顾毅不同意宋禧帮人瞧病,可她还是会在私底下,偷偷指点身边的人应该吃什么样的药,就能治好身体上的疾病。
别说,经过宋禧的指点,那些困扰大家许久的病痛,很快就能消失无踪。
所以这些年来,宋禧在云溪村的名声一直很好,哪怕后来她格外嚣张的带着娘家兄弟打上顾家的大门,把顾时春打了个半死,云溪村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偏架。
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被云溪村的人打出去了。
宋禧守着顾时鸣的时候,看着他呼吸匀称的躺在床铺上摆成了个大字,心里忍不住涌现起一丝甜蜜。
想着自己就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宋禧的嘴角忍不住浮现起一抹笑意。
在宋禧看来,顾时鸣就是一个喜欢逞强的人,明明自己酒量不行,还要强撑。
好在他酒德不错,哪怕现在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他也只是乖乖躺着睡觉,并不会骂人打人,或者做其他奇怪的举动。
看到睡梦中的顾时鸣,似乎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头,宋禧想起身帮他准备一些解酒的糖水。
却不料,她才起身,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就把她整个人重新搂回怀中。
紧接着,宋禧就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再也动弹不得。
“你醒醒,我帮你弄点糖水。”宋禧无奈,轻轻拍了拍顾时鸣抱着自己的胳膊。
耳边传来顾时鸣朦胧沙哑的声音:“我不喝,你不要走,陪我躺一会儿。”
说话的时候,男人的一条腿也像是八爪鱼一样,把宋禧紧紧缠绕,这时候的她再也动弹不得。
依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嗅着顾时鸣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气息,宋禧觉得莫名心安,累了好几天的她,眼皮也越来越沉。
宋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掌不安分的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脸颊,脖颈,再一路向下……
宋禧感觉身子一阵难耐,下意识挣扎的时候,却发现一座滚烫的大山忽然朝自己压下来。
宋禧一惊,忙睁开眼睛。
这一瞬间的她,仿佛梦回到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场景。
男人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他们两个挨的实在太近了,以至于男人口鼻喷吐出来的气息,迅速灼到了宋禧的脸上,惹得她的身子也逐渐燃烧起来。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一轮圆月从窗户处照耀进来,给房间里增添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朦胧气息。
四周一片寂静,就连原本坐在院子里吃喝的客人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可以吗?”男人开口轻声询问。
宋禧轻轻吞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自从她答应和顾时鸣在一起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一天的心理准备。
上辈子的她,哪怕到了穿越那天,都是只知理论,不懂实践的大龄剩女一枚。
这辈子虽说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可原主面对的是徒有其表的顾时春啊!
三年的时间,留给原主记忆的除了痛苦就是无奈。
现在终于要开始了,宋禧竟有些许的紧张。
男人的大手轻轻覆盖到她的腰上,痒的她身子一缩,紧接着,男人的大手把她的衣襟下摆顺势往上一推,宋禧身前顿时一凉,吓得她忙下意识捂住自个身前,焦急的说道:“等一下,还没有拉窗帘。”
顾时鸣一愣,扭脸看了看窗外的圆月,笑着说:“这处院子里一直住着我一个人,除了院子里的大黄之外,再没别人了,窗帘不用拉也不要紧。”
宋禧还是不大放心,握着顾时鸣的手连连催促道:“不行,还是拉起来吧,我不习惯。”
顾时鸣无法,只能重新帮宋禧把身上的衣裳整理好,恋恋不舍的起身去拉窗帘。
顾时鸣没说的是,拉窗帘的一瞬,他赫然发现,隔壁的顾时春竟然坐在他家的墙头上,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哗啦一声,顾时鸣火速拉好窗帘,并选择将有关顾时春的事情,对宋禧只字不提。
至于墙头上的顾时春,在注意到隔壁的窗帘拉上之后,心揪的差点从墙头上掉下来。
“儿子,你快下来,你喝多了酒脑袋晕,别再摔了。”李兰在墙根底下低声哀求。
顾时春却像是魔怔了一样,指着不远处那扇已经拉上窗帘的窗户说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