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华一白神色微凛,眸中写满了疑惑。
“我?”苏阳淡淡一笑,语气骤然加重了几分气势道:“我乃是镇南王第六子,苏阳!”
华一白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苏阳,他只是困惑,苏阳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绰号。
“我的别号,你怎么会知道?”
华一白刨根问底道。
“是我的一位故人告诉我的,我的这位故人姓扁名小鹊!”
苏阳慢条斯理说道。
闻言,华一白呆立当场。
扁小鹊这个名字,自然是他师父当代医圣。
世人皆知医圣,却不知其真实姓名。
除却医圣的门人,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你怎么会知道我师父的名讳,你是他的什么人?”
华一白面色激动,自从他出师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师父,他纵横江湖数十年想要再见一见师父却无缘得见。
而苏阳不仅知道师父的名讳,还能准确叫出他的别号。
可以看出,苏阳与其师父关系莫逆。
“小鹊,算是我的徒弟吧!”
苏阳轻飘飘的说道。
他不是吹牛逼,而是事实。
之前他云游时与扁小鹊相识,扁小鹊自恃自己医术高超,牛逼的不行。
苏阳为了让其知道天外有天,便与其比试。
结果可想而知,扁小鹊惨败。
本着达者为师的理念,他死活要拜在苏阳的门下。
苏阳看对方一大把年纪,断然拒绝。
可扁小鹊以死相逼,苏阳没办法只能勉为其难收其为徒。
“荒谬!家师医术冠绝天下,怎么可能拜你为师!”
华一白根本无法接受,师父在他眼中是无可匹敌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输。
还输给了苏阳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我知道这件事听上去很扯,可却是事实。他还将一块令牌输给了我,以表诚心。”
说话间,苏阳从身上掏出了一块不知是何材料精雕细琢的令牌。
上面用古朴的篆字书写,药神谷三字。
这块令牌,华一白最熟悉不过,乃是师父贴身之物。
师父除了世人皆知的身份之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隐世医学门派药神谷的谷主。
平时师父将这块令牌视若生命,压根不会随意送给他人。
现有谷主令牌,加上师父的名讳以及自己的别号,这一桩桩一件件。
如果不是师父亲自告诉对方,别人根本无法得知。
饶是心里确定苏阳说的都是实话,可华一白还是无法接受。
苏阳以为华一白还是有疑问,便继续道:“你师父跟我说你身患隐疾,以他的本事只能帮你压制,无法根治!是也不是?”
如果华一白还有一丝疑惑的话,苏阳这番话直接将他的疑虑全部打消了。
旁人以为华一白身怀绝世医术,治疗天下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名声在外的华神医本身就是一个病人。
为了摆脱疾病的折磨,他才遍寻医书,希望能够寻找到治疗的方法。
可这么多年下来,医书找了不少,可能够治疗他病症的方法则是一个都没找到。
“师祖在上,徒孙华一白拜上!”
华一白在外人面前孤傲不逊,但其是个尊师重道之人,既然师父都认可了苏阳。
他自然无话可说。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头跪在地上称呼自己师祖,苏阳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既然人家这么懂礼数,苏阳自然得给点见面礼。
“华神医起来吧,我跟你师父比试纯属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给我行礼,着实有些折煞我了!”
苏阳赶忙将其搀扶了起来。
“尊卑有别,家师能够心甘情愿地将令牌给您,说明他是真的将您认作师父的!”
“我这个徒弟,自然不能拂逆了师父。”
华一白脾气执拗,辈分上绝不越雷池半步。
苏阳无奈,发现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都是一个尿性。
“好吧,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看在你这么有礼数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场造化吧!”
“你且坐好,你体内的隐疾,今日我就帮你去除!”
苏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华一白的耳中则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师祖要给自己治疗隐疾?
而且还是今日就能治愈?
不是开玩笑吧?
病在己身,华一白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病的严重程度,连医圣师父都无能为力。
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师尊,真的能行?
转念一想,师祖能赢师父,想来是有些手段的,反正自己试过无数办法了。
也不在乎多试一次,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华一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苏阳治疗。
“借你的银针一用!”
“师祖请便。”
苏阳直接将华一白的随身的药箱打开,熟稔地拿起了银针。
华一白的病症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化,已经深入骨髓,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