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晨曦跑出去之后,蒋老夫人才恨恨对小儿子说道:“你有啥不能背着人说?你跟娘说,娘难道不知道好歹?”
何文梁说道:“娘要是知道好歹,不会把二姐惯成这样,不会啥事都听二姐的挑拨。我为什么要背着大嫂说?我就是让大嫂知道,何家不是全是没有良知的人!
“如果二姐嫁的人家像我们何家一样,吃二姐的喝二姐的,靠二姐来养活一大家子,婆婆还嫌弃二姐做得不好,娘能容忍吗?我们兄弟能容忍吗?大嫂是为了占我何家便宜才容忍这一切吗?莫家是为了让大嫂在婆家好做,是为了侄子侄女才一直没为难我们何家。
“不要说什么何家好了他莫家也沾光,何家比以前好了,沾光的是蒋家,是何家的亲戚,莫家沾到什么光了?女儿的陪嫁铺子都让婆家给卖了,有个二姑子还没脸没皮只知道索取。”
何氏听自个兄弟这么说她,马上瞪眼睛,“你为莫氏打抱不平,她还不是从娘家拿东西来补贴婆家?凭什么她行我不行?我像她这样补贴婆家了吗?娘家给我陪嫁铺子了吗?娘家每月给我银子了吗?我不过是吃了点拿了点你就不愿意,你要是莫氏的兄弟,你是不是还要把莫氏打杀了?”
蒋老夫人跟着说道:“你二姐说得对,咱家又没给你二姐陪嫁铺子,莫家哪次来不是整车整车的东西送过来?莫氏生病不都是莫家给的药材?你们当兄弟的又给了你二姐什么?”
何文梁看着糊涂的母亲,不讲理的二姐,他摇摇头,对大哥说道:“大哥,你是老大,你就由着母亲如此糊涂、任由二姐蛮不讲理?”
何文彦这才对何氏说道:“以后你少回娘家,少给母亲胡说八道!你在婆家上蹿下跳回到娘家还是如此,难不成娘家散了你就得意了?”
何氏拉着蒋老夫人的胳膊,“娘,你看大哥,这是不让我回娘家看娘了?”
何文梁对大哥失望,他说道:“你们就这样吧,早晚让大嫂寒了心你们就舒服了。”
何文彦一愣,蒋老夫人不愿意了,“她能嫁给你大哥是她的福气,她有什么好寒心的?她要没本事趁早让位!”
何文梁看着不再出声的大哥,转身出去了。
他今天为何当着大嫂的面这么歇斯底里,他总觉得自从大嫂生病之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那种淡淡的,有种疏离,包括对他也是。
他无意中听到媳妇和她的陪房说,摊了这样的婆家,大嫂早晚心寒。
范氏说大嫂没准这次真的心寒了,这样的婆家,让谁不心寒?把命都搭进去,没一个关心她。
何文梁承认自己自私,今天他故意如此,好让大嫂知道,何家还有人知道好歹。
再一个,他确实替大嫂打抱不平,确实看不上二姐的嘴脸,还有母亲的不知好歹。
如果说大嫂寒心,最主要是因为大哥,大哥为了面子,对大嫂的付出、莫家的帮衬,视而不见。
他想不通大哥的脑袋瓜,好像不提,他何家就没花大嫂的钱,没接受过莫家的帮忙。
母亲口口声声说什么大哥是靠自己当上了员外郎,大哥不知道他岳父用了多少人脉?
装傻这些事情都能抹去?
今天他这么大喊大叫,要是平时大嫂早就热泪盈眶,阻止他不要说,还要为母亲二姐说话。
可是今天大嫂并没有,只是最后红了眼眶,范氏说得对,大嫂寒了心。
蒋老夫人等小儿子出去后,对长子说道:“不要听你三弟胡说,他今天发疯。”
然后又使劲拍了坐在她旁边女儿的胳膊,“还有你,那个铺子已经不是你大嫂的了,你以后少去。你婆家谁要吃,让她们自己去买。”
她还故意使劲拍两下,好像表示她并不娇惯女儿。
又对儿子说道:“你回去哄哄静宜她娘,就说我骂你二姐了,你二姐就是这张嘴不好,让静宜她娘别计较,娘今天可是向着她骂了你二姐,没说她一句。她也是有儿子闺女的人,等女儿出嫁儿子娶媳妇进门,她就理解娘的不容易。”
何文彦也没点头,也没回答,走出去了。
回夫人那,丫鬟说夫人有些不舒服,去了张家医馆。
莫晨曦那会回自己院子,感觉有点不对劲,急忙进屋一看,身上来了。
原身小日子不调,以前时常找张大夫的妻子余婆看诊。
古代女子妇科方面的问题,老百姓人家是熬着,有点经济基础的会找稳婆或者医馆的懂些医理的医婆看诊,还得背着人。
莫晨曦一下想到以后怎么拒绝当妻子的责任,她换了衣服带着个婆子去了张大夫医馆。
一进去先让张大夫把脉,开了个保养身子的方子,她又难为情的说想见下余婆。
张大夫的媳妇姓余,一般提出要见她的都是看妇人病。
莫晨曦见到余婆,说了自己两个月小日子才来,余婆一直给莫氏看诊,知道她身子什么情况。
她把了脉,看了丈夫开的方子,说道:“我不用另开方子,就喝这个方子吧,喝上半个月,再来把把脉。”
看见莫氏点头,接着说道:“我看夫人比上次见,不仅气色要好,脉象也好很多,听我家的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