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快把她拉开!” “雨晴,快来!” 陆昌萍率先反应过来,就是想要先发制人。 她好不容易甩脱陆大川,如今绝对不能让她娘,再成为她身份的威胁。 金氏本想着让陆昌萍带人去救人,没成想这挨千刀没良心的东西,竟然装作不认识她! “你把你爹和你哥的腿打断,现在连你娘都不肯认。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将你扔河里,直接将你给淹死,免得来祸害我们一家子人!” 站在一旁的雨晴,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住。 她壮着胆子,大声道,“你可别弄错了,这是我临安侯府的表小姐,如今嫁到安昌伯府成为四少夫人。 你是何人,竟敢胡乱攀亲!” 此话一出,陆昌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用另一只手拼命挣脱,想要逃离这个是是非之地。 奈何金氏的力气太大,直接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陆氏也赶了过来,大声嚷嚷道,“大家快来看看,这个是我的大孙女。 派人打断自己父兄的腿,如今连自己的亲娘、亲祖母都不认! 不孝子孙啊!” 说着,陆氏便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撒泼打滚的劲儿,很快迎来街道上行人的围观。 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猜想非非的声音,也逐渐大声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嫁入安昌伯府的人,难不成不是临安侯府的表小姐?” “前些日子临安侯府,又寻了两个表小姐回去,你们说陈文君到底生了几个女儿?” “你没听那老妇的话吗?眼前这个压根就不是临安侯府的表小姐!” “你们看,这母女俩长得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此话一出,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瞬间将目光全都放在两人脸上。 “还真是!” 这帮人像是断案的官员,甚至在一旁分析起来。 “年前临安侯府传出丑闻,竟然敢未婚先孕。 当初临安侯府嫡女陈文君,在华亭府颇有才女盛名,怎么会如此恬不知耻! 原来是个冒牌货!” 这话说得大声,陆昌萍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觉得自己苦心筹划的事情,顷刻之间坍塌。 雨晴摇着头后退两步,质问道,“表小姐,这妇人说的可是真的?” 陆氏为了要陆昌萍认她,也不拍地干嚎了,连忙爬起身走到雨晴跟前。 “她当然不是!她娘在这都不认,跑去认哪门的亲!” 陆昌萍恨不得撕烂老婆子的嘴,可她方才挣扎太严重,直接让金氏抓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她脸上露出着急之色,对上金氏的眸,轻声道,“娘,别让祖母说了,再说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闻言,金氏瞳孔骤然缩紧。 可当她想要阻止时,却发现来不及了。 “让开!统统让开!” 听到声音,围观的人,很快就让出来一条道。 十几个腰间挎着大刀的蓝衣府兵,快速涌入,站在围观的人面前,形成一道人墙。 不多时,一身红衣华服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昌萍看清来人,怔愣片刻,瞬间明白过来为何她娘和祖母,会突然出现在新京城。 还能精准地将她找到。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心安排! 她双手依旧被桎梏,眼底流出的恨意,像是要将人瞬间吞灭,咬牙切齿道,“陆七七!” 金氏和陆氏也将人认出来,只是她们没想到陆七七,竟然能带着这么多人,还是个个拿刀的人。 一时间,两人站在原地,都不敢动弹。 这两婆媳对陆七七姐妹向来不好,陈氏身亡后,她们还动过将姐妹俩卖走的念头。 如今陆七七一朝得势,指不定会怎么对她们。 陆七七淡淡扫视三人一眼,犹如看跳梁小丑一般。 陆昌萍趁着金氏不慎,将双手挣脱出来,冲着陆七七面露狰狞道,“陆七七,这是你设的局吧? 可我如今是安昌伯府的人,你不能也不敢拿我如何!” 陆七七面露嘲讽之意,“你从阿瑶手里抢走我娘的遗物,冒名顶替身份认亲。 知道我即将入京,设计假孕骗临安侯府准备的嫁妆,嫁给安昌伯屈四郎。 你在潞州府将婆家刘氏一家三口灭口,来到新京城又与屈子坤,谋财诓骗临安侯府。 你犯下的每件事情都是死罪。 陆昌萍,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陆七七的话,声声震耳,围观的众人闻言,立马哗然。 “这女人原来嫁过人,还将婆家全都杀害,这心也太黑了!” “在潞州府杀人放火,如今哄骗钱财,竟然骗到临安侯头上。 这女人怕是浑身是胆吧!” “你没听明白吗?这女人还有同伙,就是安昌伯屈四郎。 有那个浪荡子撑腰,自然腰杆子挺直行骗。 不然就她这模样,以屈四郎逛花楼都点头牌,能看得上她才怪!” 陆昌萍她扬声笑道,“陆七七,你这么大费周章,根本就没有实证。 你找来这两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亲人,又有何能证明?” 她敢这么说,便是笃定金氏明白她的处境,要是她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要保住婆媳俩。 金氏咬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氏不明所以,当她看到四周拿着大刀的人。 当初陆老头被土匪劈死的画面,瞬间钻入她脑海中,裆下瞬间滴滴答答起来。 于是,她颤着声音道,“小杂种,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事到如今还不想认人!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娘生你!” 为了缓解紧张情绪,陆氏还在骂骂咧咧。 陆七七不想听她废话,直接打断道,“闭嘴!” 此话一出,直接让陆氏吓得瑟缩脖子。